“对,是的,塞西莉亚发烧了,已经请医生过来看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想她需要请一天假,医生说她需要多休息。”
亚历山大·奥斯汀先生对电话那头这样说道,他的眉头蹙着,在他印象中塞西莉亚三年来从来没有生过病,这次的发烧显然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凡妮莎在塞西莉亚的房间陪着她,医生正在跟克里斯蒂安解释着哪种药需要怎么吃以及吃几次。
“当然可以,先生,不过奥斯汀先生,你需要确定她的状态是否稳定,塞西莉亚的能力可能会受到她身体状况的影响。”查尔斯在电话里说,但这当然只是一种推测,他接触到的变种人大多如此,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塞西莉亚能力暴动:塞西莉亚在他眼里一直都是稳定的状态,对于自己能力的控制也很不错。但是……查尔斯并不能保证生病会不会对她造成别的影响。
凡妮莎从塞西莉亚的房间走出来,她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倦容,“塞西刚刚吃了药,现在已经睡过去了,不过睡得不太安稳。”亚历山大只能先耐心安抚自己的妻子,挂断了和查尔斯的电话。
“塞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只是个小病,不是吗?”亚历山大轻轻地拍了拍凡妮莎的后背,让她靠到自己怀里。
“我很担心她,艾利克斯【1】,我突然又想起我们去英国接她的时候利尔夫人跟我们说的话,她刚刚肯定是在做噩梦……可怜的女孩!”
克里斯蒂安突然快速地跑到奥斯汀夫妇面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神色凝重,亚历山大和凡妮莎的第一反应都是塞西莉亚那边出事了。
“塞西莉亚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所有的,全部浮起来了。”老先生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状况。
亚历山大脸色变了变,他让凡妮莎先留在这里给查尔斯·泽维尔先生再打个电话,又嘱托克里斯蒂安和泽维尔先生说明具体的情况。自己独自一人上楼去了塞西莉亚的房间。
深橡木色的房门像三年来数千个日夜里那样紧闭着,亚历山大几乎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属于自己的哥哥多米雷克·奥斯汀的那扇曾经常年对他关闭的房门,那也是像这样的深木色,但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那扇门他再也没有打开过。
亚历山大推开门,还来不及看清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门再次紧紧关上了,无论亚历山大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又立马跑下了楼。
“是的……泽维尔先生,事情就是这样,似乎有些失控……”凡妮莎正举着电话听筒说。
“God, please,凡妮莎,把电话给我。”亚历山大的气息明显有些紊乱,大口地喘着气。凡妮莎立马将电话递到了亚历山大手里,“约瑟夫,可以请你去给艾利克斯倒一杯茶吗?”她说,然后带着关切的眼神走到自己丈夫身边。
“泽维尔先生,我想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塞西莉亚的能力……是控制引力对吗?现在她把她房间的门关住了,我无法打开它。”
“请冷静下来,先生,我会通过学校的仪器和塞西莉亚的大脑获得联系,”从泽维尔庄园开车到奥斯汀大宅所在的东岛最快也需要花上三个小时,谁也不能保证这三个小时过后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请您随时和我们取得联系好吗?汉克老师会在电话里和您保持联系,我现在马上去主脑那边。”查尔斯把汉克叫了过来,独自一人操纵着轮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主脑控制室。
“Where are you, Cecelia.”他戴上主脑信息接收器,闭上眼睛喃喃道。
无数人的无数的快乐、悲伤、愤怒和幸福的声音在查尔斯·泽维尔的脑海中无数次地闪现,他能听到人们愉快的笑声,痛苦的哀鸣,还有各种各样,如同闹市一般的嘈杂心声,这一切都吵闹极了。他只能在无数的声音中无比仔细地去寻找属于塞西莉亚·奥斯汀的声音。
找到你了。
奇怪的是,他在塞西莉亚的识海里看到一个棕发绿眼,皮肤几近乎苍白的小女孩,像是个从中世纪画像中走出来的孩子,她坐在窗户边上,看上去差不多只有五六岁,却有着查尔斯所陌生的空洞冷漠的眼神。
“塞西莉亚?”他试探性地开口。
“她在那里,在海里,”女孩机械地摇了摇头,手指向查尔斯身后的方向,“我不是她。”
查尔斯没有立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后看去,他看着在他眼前的,明显是幼时塞西莉亚的小姑娘。“为什么在海里?”
“我不知道,她总是在那里,”小女孩不再看查尔斯,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留给查尔斯一个瘦削的侧脸,“你应该问她,我不是她。”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吗?”查尔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迷你版的塞西莉亚一定和十七岁塞西莉亚的失控有关。
“没有。”她回答地相当干脆,但是没有转过头来。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先生,”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