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吗?”
下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可抬头看见的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俊颜,又让她舍不得。
郑思檀压下心中的羞怯,含羞道:“娘娘说,侍奉君上乃是嫔妃本分,臣妾愿意……”
君云逸眼中的暴风雪在听到她说“娘娘”两个字时瞬间爆发。
他冷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猛的一把将她扯起向床铺走去。
郑思檀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一股大力扔在了床上。随着着“撕拉”一声裂帛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肩头便被沁心的凉意所包裹。
君云逸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惊慌一般,面无表情的欺身而上,动作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那动人心魄的冰肌玉骨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用来发泄怒火的地方。
郑思檀的恐惧和悔意在此刻达到了巅峰,以至于她多年后都还记得,那仿佛要将身体撕裂的疼痛和没有一丝温情的冷漠眼神。
一切都结束过后,君云逸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唤来门外的赵全:“备水,朕要沐浴。”
“是。”赵公公低着头应了一声,瞟了眼床帐内的身影一眼,又道:“敢问皇上,这郑……郑贵人,该如何安置?”
君云逸冷冷的道:“皇后即册了位份,难道没给她安排宫室吗?”
感受到君云逸的怒气还未散尽,赵公公连连告罪,找来宫女将郑思檀送了回去,自己则去了内务府通报记档。
君云逸面色沉郁的坐在浴桶内,眉眼间是还未散尽的戾气。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离宫不过两天,怎么会变成这样。越想越是烦躁,他一拳砸向浴桶内壁,溅起一众水花,迷糊了原本清明的视线。
一直躲在圣宸宫外观望的人看到抬着郑思檀的小轿离去,大喜过望,朝着漪兰殿奔去。
楚欢捏着棋子的手一紧,半响才道:“知道了,把消息送去凤仪宫吧。”
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霓君覷着她的神色道:“计划成功了,娘娘为何还不高兴呢?”
楚欢轻嗤了一声,道:“高兴什么?高兴本宫亲手把人送到皇上的床铺上吗?”
霓君顿时不敢接话了。楚欢却没有发脾气,轻飘飘的道:“与其说这个,你不如猜一猜皇上为何会在今日这个时间回来。”
霓君想了想道:“应该是忙完政务便回来了,赶巧了了吧。”
楚欢却是自嘲一笑,轻叹道:“哪有这么多巧合。皇上是专门赶回来见她的。”
霓君一怔,便明白自己主子口中的“她”是指皇后娘娘,一时竟有些恍惚。只是在感叹皇上对皇后的重视之余,霓君心底生出一抹畏惧。
若是她们做的这些事被皇上知晓了……
霓君不敢在想,急忙摇了摇头,想将这想法甩出脑海。左右伤害大皇子,威逼皇后娘娘,将皇后娘娘禁足,这些都是太后做的,与她们无关。
楚欢没注意到霓君的失仪,她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柔弱的面庞上是凄楚的笑容,喃喃道:“皇上,你不过几日不在她身边,你便这般记挂担心。那我失踪那十年,你可曾有一日挂心过我?”
凤仪宫内,沈落颜看着熟睡的元辞满是愧疚,这两年自己真的亏待了他,日后定要好好补偿才是。
从元辞的房间出来,沈落颜瞧着凤仪宫紧闭的宫门,轻叹道:“也不知皇上何时回来?”
豆蔻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劝道:“不论皇上何时回来,您总要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见沈落颜不动,豆蔻有些着急:“娘娘!您昨日就未曾睡好,今个儿再不休息身子怎么抗的住啊。”
湘月亦道:“是啊娘娘,您只有保重自身了才能应对太后的阴谋诡计啊。”
沈落颜笑道:“本宫不过随口一说,惹得你们这般担心,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好啦,回房去更衣安置吧。”
两人忙应了说笑着,扶了沈落颜回了寝殿。
卸了钗环,换了寝衣,凤仪宫门口的争吵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老嬷嬷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清楚,与之争吵的另一人声音听起来亦是十分耳熟。
声音停止后,沈落颜蹙眉道:“是棠竹?叫她进来问问怎么回事。”
豆蔻犹豫着,在沈落颜严厉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去了,再进来时眼底多了些许不忿。
沈落颜将两人气鼓鼓的神情看在眼里,道:“怎么回事?凤仪宫宫门都关了,怎么还能与人起了争执?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是奴婢在练嗓子呢。”
沈落颜揉了揉眉心道:“棠竹,有没有告诉你,你不会说谎。说吧,本宫撑得住。”
棠竹低着头紧闭着唇,最终却抵不过沈落颜无声的注视,将方才的事儿一一说了。
“来人自称是建章宫的,说皇上回宫了,郑贵人今夜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