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微张。曲月仪很满意的看着二人的反应,为自己的反应敏捷感到得意。
正当曲月仪洋洋自得之际,门外响起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本宫竟不知韶贵人对圣宸宫的事情这般了如指掌,当真是好本事啊!”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闵笙扶着瑾檀的手走了进来,面色微白但因动怒又带着几分潮红。
闵笙狠狠剜了曲月仪一眼,走近凤座屈膝行礼:“臣妾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臣妾请安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周曦归忙命人扶了她坐下,道:“生着病怎么还过来了。”
闵笙道:“臣妾昨夜自圣宸宫回宫,谁料路上吹了点风,今晨起来便发了风寒,未免过了病气给皇后娘娘,便嘱咐了瑾檀来向娘娘告假。咳咳,谁知这丫头竟然忘了,直到月倾来问才想起来。月倾走后,臣妾便想着既未告假,那便还得来向娘娘请安,便让丫头替臣妾收拾了赶来,谁知竟在门外听见韶贵人这般羞辱臣妾。”
闵笙情绪激动,说话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瘦削的肩膀随着抖动,让人瞧了心生不忍。
周曦归忙命人替她倒了杯水顺了顺气,劝慰道:“瞧你何必跑着一趟呢,若再吹了风岂不是更严重了。至于韶贵人,她年少无知,妹妹切莫往心里去。”
闵笙喝下水,气息平复了不少,一双美目间隐隐含了朦胧的水汽,只是目光扫过曲月仪是多了几分怨毒,呜咽道:“臣妾自王府侍奉皇上,如今竟被一个入宫一年多的贵人这般羞辱,实在难忍!”
刘有木冷眼旁观多时,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满是感伤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若是妹妹我受此大辱,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闻言闵笙抹眼泪的手一顿,曲月仪则是白了脸色。
周曦归敛眉正色道:“既如此,韶贵人本宫不得不罚你了。传本宫懿旨,贵人曲氏,言语无状,目无尊卑,冲撞贵妃,罚俸半年,禁足三月。”
闵笙仍觉不足还要再说,周曦归眼光一扫道:“如今是年下,也不便罚的太重了。吟贵妃,你可要好生调养才是,本宫还等你替本宫分忧呢。”
见状闵笙只能笑着谢恩,而曲月仪早就被闵笙进门时所扣的“窥探帝踪”的帽子吓破了胆,见如今只是罚俸禁足,自然是不会再闹。
一场闹剧至此结束,周曦归又嘱咐各人几句便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