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沈落颜一惊急忙起身,穿好外衣便冲了出去,连头发都来不及挽起来。
“是瑞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怀隐,她失手打碎了花瓶,娘娘便说了她几句。谁知那丫头竟顶撞了起来,说瑞妃娘娘是……是绣娘出身……瑞妃娘娘被顶撞一时动了胎气,便急召了太医过来。”一边往长生殿走去一边听着湘月的禀报。
“那丫头现在何处。”沈落颜柳眉微蹙,心中顿觉不妙,只怕是有人刻意为之。却是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动手,秦薇马上就要生产,就算是动了胎气孩子也不会出事。
“已经被瑞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安宁给扣下了。”
正说着主仆二人已经到了长生殿,进门便想往内室冲去,却被宫人拦下:“产房血腥,里面有太医和接生嬷嬷在,还请昭媛娘娘宽心,在偏殿等候。”
沈落颜只得离开前往偏殿,刚刚踏入偏殿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在尖叫:“我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宁被气的声音发抖:“可你还出言顶撞娘娘!”
“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是绣娘出身,身份低下。要不是运气好怀上了龙嗣,不然怎么配做妃位!”
“放肆!”沈落颜听这对话就知道这便是那宫女怀隐,见她仍是不知错的出言不逊,顿时怒不可遏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寻常宫女服制,面容姣好的丫头被押跪在地上,脸上满是不服。一旁站着的正是秦薇的贴身宫女安宁,此刻面含怒色的瞪着怀隐。
见到沈落颜进来,安宁心底多了几分安定,躬身行礼:“奴婢见过昭媛娘娘。”
怀隐虽轻视秦薇,却不敢对贵女出身且圣眷浓厚的沈落颜有所不敬,急忙伏低了身子。
“哼!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宫女,行为莽撞,又出言不逊,冲撞宫嫔,还不知悔改,拉出去杖毙都不为过,还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沈落颜俏脸上满是寒霜,坐在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怀隐。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怀隐感受到沈落颜流露出的杀意,知道她是真的会下令杀了自己,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求饶,完全没了刚刚的嚣张。
“如今瑞妃娘娘正在生产,本宫可不会因为你触了霉头。你最好祈祷瑞妃娘娘生产顺利,否则你便以死谢罪吧!出去跪着!”沈落颜看也不看,语气森冷的将人赶了出去。
“可有报给皇上吗?”见怀隐跪在门外冷的瑟瑟发抖,沈落颜脸色缓和了几分,转头询问着安宁。
“奴婢已经派人去了,可是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要事,分不开身。”
“这也是没办法,皇上刚刚登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在这等着吧,皇上忙完自然会过来的。”沈落颜听后点点头,坐在软塌上等候着消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烦躁的拨弄着塌上是引枕,耳边偶尔传来几声秦薇的惨叫声。
望着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流失,沈落颜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长生殿传来的秦薇的叫声也越发凄厉。
“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
又过的半柱香的时间,沈落颜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往正殿过去,迎面却撞上从里面出来的接生嬷嬷。望着那接生嬷嬷满手鲜血,鼻尖还萦绕着刚刚帘子掀起时从殿内飘散出的血腥味,沈落颜心被猛的揪紧,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昭媛娘娘,皇嗣有些过大,瑞妃娘娘身体柔弱没力气且又动了气......这只怕是要难产了!太医开的催产药都喝下去好几剂了,可就是没个动静。”接生嬷嬷哭丧着脸。
“什么!”沈落颜当即甩开宫人冲了进去,入目只见太医跪在屏风外面耷拉着个脑袋,不时有宫人端着盆、药从屏风后进出,零星几声沙哑的哀鸣,宣告着主人已经十分疲惫。
越往里走血腥味愈加浓郁,沈落颜只觉手脚发冷,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合了一般,双足如了灌铅一般,站在原地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小姐……”豆蔻跟在后面进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得了支持的沈落颜回过神来往里走去,经过太医身旁时却停了下来:“怎的太医令不在?”
“启禀娘娘,容太医昨日回府路上伤了腿脚告了假,今日刚好是微臣当值。”
“如此便请太医多多费心了。”沈落颜不再言语绕过屏风走了进去,袖袍的手早就紧攥成拳。
一直负责照料秦薇母子的容太医昨日受伤,今日秦薇就动了胎气生产,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怕是有人一早安排好的。
沈落颜掀起层层帷幔到了床榻前,只见秦薇虚弱的躺在锦被下,双目紧闭,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
沈落颜眼眶一红,伏在床边紧紧握着秦薇的手:“姐姐,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是……落颜啊……”秦薇缓缓睁开眼睛,虚弱无力的手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