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痕。
“你师父教你使剑，不是为了让你欺压弱小。”
男子的剑压再次加大，只见路小佳身形一晃。虽然心中气血翻涌，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钟灵向前攀住了路小佳的胳膊，小脸皱起看向身侧的路小佳，心中升起浓浓的担心。
男子的剑气并没有波及到路小佳身旁的钟灵，她看不清两人明面下的暗涌。但她明白，她必须做点什么来缓解眼前的危机。
“前辈，路大哥他并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嘴硬，事实上并不会伤害别人的。能不能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呀。”
“夫人，能不能，请您替我们向前辈求求情——”钟灵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的泪珠顺着脸颊，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这与你没有关系，咳，前辈——他只是想给我留个教训。”
路小佳握住了钟灵扶着他的手，也止住了她的恳求。
他已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身无佩剑，却剑气充盈，摘叶飞花便可作伤人利器。
除了二十年未在江湖里露面的飞剑客，还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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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的震撼，毁天灭地。
那一剑的威力，路人皆惊。
他们已不在江湖，可江湖里仍有他们的传说。
作为前辈，他们的传奇能给人无限的勇气。
可更多时候，他们的名字反而像沉重的大山，会压得后辈喘不过气。
此刻的路小佳便感受到了这股压力。
作为武林的后起之秀，他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但他却没有还手，只是捂着胸口，默默地承受着来自武林前辈的沉重剑压。
原因无他，打从师父教他用剑的第一天起，对于李寻欢，阿飞等前辈的敬意，早已深入他的骨髓，再也无法轻易被消除。
他身旁的钟灵早已停止了请求。
他从余光里，可以看到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准备要做些什么。
钟灵确实准备要做些什么。
此刻的她，心中积攒着一股怒气，随时都会爆发。
她不认识那一桌人，也不清楚动武的是什么江湖老前辈。
她只知道，没人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动手教训人。
更何况被他保护的弱小，似乎更害怕他这个所谓的前辈。
本来站在他们身旁的店小二，熟练地钻到桌子下面，不发一言只是颤抖。
“大叔，你能别强行替弱者出头吗？你没看到小二哥都躲桌底啦！”
钟灵指着桌底的小二哥对着阿飞大声喊道。
“我可没看到路大哥恃强凌弱。我只看到你，摆老前辈的架子，在欺负小辈——”
“别说了，钟灵。”路小佳摆手阻止钟灵继续往下说。
“这么大人了，也不怕羞，哼——”钟灵声音渐小，嘴里仍嘟囔着，一脸的不情愿。
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即使声音再小，又怎会听不见呢？该听到的人，全都听到了。
“……”这是脸色发青的阿飞。
“噗嗤——”这是被钟灵逗乐的灵素。
“爹——”这是弱弱求情的小云飞。
“还是喝茶吧，老前辈。就别掺和小辈的事啦，”灵素把添过茶的杯子往阿飞的面前推，“这杯喝完我们也该休息了。”
“唔，好，确实是该休息了。”阿飞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收回了剑压。
既然已经离开江湖，又何必再过问江湖中事。
只能感叹人总是健忘的，总是会忘掉曾经说过的话。
“多谢前辈指教，前辈的话，我会牢记在心。”路小佳身上的剑压一解除，立即躬身抱拳道。
“……”钟灵撇撇嘴，满脸嫌弃，可扶着的双手仍没有收回。
要休息就赶紧上楼，大晚上不睡还在喝茶磨蹭什么？路大哥就是脾气太好了，是她早翻脸了。
危险一解除，小二哥熟练地从桌底爬出，再次点燃了手中的烛火。
“二楼还剩两间厢房，就在楼梯口的位置。”他冲着钟灵笑道，等着她的反应。出来做事的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二人中，做决定的是这个爱笑的姑娘。
“房费二钱银子，明早还有面条粥点送到房间。”他看着钟灵掏荷包的动作，手里比了个二，“辰时三刻，您看成吗？”
“可以的，麻烦你啦。”钟灵从怀里掏出三钱银子，递到了小二哥手里。
“这是我应该的。多谢姑娘照顾了。”
店小二笑得牙花都要露出来了。他今晚运气还不错，东西没有砸坏，人也没受伤，还多赚了一钱银子。如果天天有这待遇就好了。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