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一滴混着碎裂泥土的水滴,从上方落下。
“嗯?”有容猛地醒来,她摸向泛着湿意的脸颊,顺着水滴来处看去,新的水滴还在形成。
她赶紧撑起身子避开。
哗啦啦~
随着她的动作,脚腕传来一阵声响。
有容定睛看去,赤着的脚上,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
到底发生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有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这里很昏暗,只有上方一个出气孔偶尔进些阳光,有容目光眷恋,纵然不舍,那光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移走,直至变弱消失。
阴暗潮湿的空气,呼吸的人心里发慌。
她会一直在这里吗?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这里的墙壁一触碰,就会落下大片湿土,在这处狭小的空间,有容不敢靠着墙壁,只蜷缩成一团,尽量待在最中间位置。
不见光的地方,连地面都带着腐朽的气味。
有容想到什么,摸向腰间。
她面色惨白,那里,空空如也。
储物袋和灵兽袋,不见了!
转瞬才想起,小黑阿茶它们待在空间内,她还能感应到它们。
不确定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有容不敢贸然联系它们。
她心里有预感,绝对不可以暴露空间的存在。
先闭目养神。
次日,弥犹峰,戒律堂。
几个黑衣的修士,来到一处地牢门前停下,派出两人进去提人。
两人都是新来的,暂时组到一起成为搭档,一个姓于,叫于阔,一个姓仇,叫仇明。于姓修士年岁不大,看着像个半大小子,正处于变声期。仇姓修士年长些,面色黑些。
“林有容!”一个公鸭嗓的声音道第一次提人,于阔有些紧张。
“弟子林有容,请问弟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抓······”
“不该你问的别多问!”另一个声音打断她的话,同时掰开她的嘴巴,将一颗丹丸塞进她的嘴里,动作极其粗鲁,这是仇明。
黑衣修士于阔,见同伴仇明如此作为,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开口询问。
他们下了死劲,有容根本挣脱不了,她炼气九层的修为,连挣扎都做不到。
丹丸入口即化,有容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如同破了洞的风箱。
一路被生拉硬扯着,直到进入一个大堂,两人死死压制住她的肩膀,肩膀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她连头都抬不起来。如果不是与他们素未谋面,有容都要怀疑他们知道自己肩膀受过伤。
“乘云峰,花居辛院,二号房,林有容,已经带到!”仇明开口。
“林有容杀害同组弟子,赵菀,可有此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上方轻飘飘落下一句,就给她定了个罪名。
听到这句话,有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人。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一身土褐色上绣云纹的男子,正端坐在一个太师椅上。见有容这样看着自己,他也面不改色。
“你要反驳?对上不敬,蔑视天澜宗戒律,日后必成祸患!和长老,此子对您不敬啊!当惩戒一二!”一个长胡子中年男人忽地开口。
“赵兴!闭嘴!”方才说话的男人带着警告的语气,勒令长胡子中年男人闭嘴。
不是我!
有容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反而随着她的张嘴,喉间一阵针扎的痛。
这时,按住她左侧肩膀的黑衣修士于阔,神色怪异看了搭档一眼。但是想着自己只是新来的,并不清楚其中门道。
感觉到肩膀上的松动,有容猛地挣扎,就要挣脱,她死命摇头,眼泪都留下来,状似疯癫,又很快被压制住。
被称作和长老的男子,正打算起身查看一下情况。
“此子定是谋害菀儿性命之后,心中有鬼,已然疯癫。需尽快处置啊!和长老!”
长胡子中年男人又开了口,“和长老您不要怪我,实在是丧侄之痛,过于猛烈,我愧对兄嫂啊~说着,他竟然泣涕涟涟。
“赵兴,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吧!”被称作和长老的男子有些不耐,也没了起身查看的意思,想要赶快打发了赵兴。
长胡子中年男人,也就是赵兴,不依不饶道,“和长老准备这么处置她?”
“此非山门内发生的事,就罚火鞭之刑,再罚闭关思过三个月,以儆效尤!”和长老不再多看这一出闹剧。
“和长老英明!只是我心头确实有恨,想要观摩她受刑?”赵兴抹了吧眼泪。
“刑罚之事就交给你!以后不要什么事都找我!”和长老转身就走,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