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
“苏玉就是魏家的大少夫人是吧?您为什么说她是白眼狼?”
“是,就是她,她呢家境贫寒,从小就被卖到玉锦绣坊做活,忆柔见她乖巧又上进,于是就主动教导她绣活,而且还对她格外上心,平日里也经常叫她回家一起吃饭。她和惜夏年纪相近,也相处的很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就是这样的朋友,徒弟,给了她们母女致命的一刀,害的现在惜夏和忆柔天各一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苏玉既然家境不好,又卖身给了魏家为奴,又怎么会被魏家明媒正娶,成为魏家的大少夫人?”
“唉,说到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说她可怜好还是可恨。如果不是她嫁到魏家,可能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那个魏家那个大少爷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仗着家里有钱又是嫡长子,整天在那些花街柳巷吃喝玩乐。苏玉呢又有些姿色,就被他盯上了,后来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给她糟蹋了。惜夏当时就替她打抱不平,让她报官,可是她自己觉得丢人不想将事情张扬出去,而且也觉得魏家在月城家大业大,她根本惹不起,所以最后还是没报官。后来忆柔为了她还是找了魏老爷,希望可以给她一个交代。忆柔因为刺绣的能力,魏老爷十分看重他,而且苏玉也算是忆柔带出来的非常出色的绣娘了,魏老爷那个人只要你能给他赚钱,他对你就会另眼相看一些,所以当时他就许诺替苏玉做主,要他大儿子纳苏玉为妾以作补偿。可是你说就魏家大少爷那个德行,整个月城的人都知道,而且还是妾室,这算是什么补偿,苏玉本不愿。可巧的是,这边还没谈好,那边那个大少爷就遭了报应,他终日流连花街柳巷,终于和其中一个嫖客因为争风吃醋,闹了起来,大打出手,当时双方可能都喝了酒,下手没了轻重,魏家那个大少爷不小心被人打伤了下身,这之后啊别说是寻花问柳了,他和宫内的太监其实都没啥差别,当时整个月城的人都当笑话一样传开了,但这也只能说是他的报应,怨不得别人。这魏家原来的大少夫人呀,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还忍受着丈夫花天酒地早已不厌其烦,现下又听说他这样了,彻底绝了希望,当即便回了娘家,由父母出面和他和离了。而他这之后啊也别说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了,就算一般好人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这嫁过去就是守活寡,而且没有生子延续香火的可能。这魏老爷呢,虽然生气,但是魏家也不只他这一个儿子,虽然另外两个是妾室所生,但至少传宗接代是没什么问题,这个大少爷算是彻底废了。可是魏家大夫人,也就是大少爷的亲娘,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她可不愿意让两个妾室的儿子最终得了家产。于是在听说苏玉有了身孕之后,连忙求着魏老爷,明媒正娶就给苏玉娶进了门。魏家上下都十分看重这个孩子,包括那个纨绔不堪的大少爷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今后荣华的保障,所以苏玉在魏家也算是过的不错。可是没想到后面就出了事。”说到这里玲姨停了下,面露苦色,想起一切痛苦的源头就在此处。
惜妍繇曦并没催促,只是安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玲姨又缓缓开始说起那件案子,“那日,惜夏是去魏府给苏玉送小孩衣服的,魏家上下珍视这个孩子,所以魏家大夫人在玉锦布庄挑了很多上好的布料,让忆柔亲自给他做些衣服绣些花样。那日惜夏便是代替母亲去送衣服的。苏玉许久未见惜夏,在魏家也没有一个亲近的人,见到惜夏非常开心,于是就求着魏夫人让惜夏留下陪她一会,魏夫人为了让苏玉舒心安胎,于是便同意了。后来惜夏陪苏玉去花园赏花散步,中间起了风,她便回去为苏玉取斗篷,留了苏玉一人在园中,可是没想到等她赶回园中,便看见苏玉痛苦的倒在假山旁边,裙子已被血迹浸湿,当时花园里除了苏玉并无她人,于是她急忙喊了人过来,可惜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孩子。也就因此惜夏惹上了官司,魏家漫天指责惜夏伤人害他们失去了孙子,苏玉竟然也指控说是惜夏将她推倒才导致她流产。可惜当时花园了又没有第三人在场,没人能帮惜夏作证,即使有人,那是在魏家,谁会站出来和魏家作对给惜夏作证。但是惜夏没证据证明自己没推她,他们也没证据证明惜夏伤人,魏家看官府不愿给惜夏治罪,就自己天天找人上门闹事,忆柔惜夏只要一出门就会被扔菜叶子臭鸡蛋什么的然后魏家那些老婆子还在门前大街上哭诉惜夏害人,那段时间她们母女俩真的过得很糟心。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听到玲姨说这些,惜妍很痛心,仿佛那些谩骂伤害是伤在自己身上一般。繇曦又轻轻在桌下握住了惜妍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玲姨突然也在另一边抓住了惜妍的手,神情殷切的望着惜妍和繇曦,恳切的求她们,“梦姑娘、繇姑娘,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是为了帮惜夏和忆柔而来,我请求你们务必帮她查出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哪怕人死了,也要清清白白的死,不能死后还背着这污名。”
惜妍轻轻的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玲姨握着她的手上,眼神坚定的看着玲姨,对她说:“玲姨,您放心,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她澄清冤情,还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