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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透过飘窗直射于佳时身上。
她浑身不舒服的直起僵硬的身子,这才想起今早没有工作安排,又放松下来。
眼睛昨晚哭得很肿,直到现在还有些沉重,睁不大开。
手机没电关机了,于佳时走到沙发旁边迷迷糊糊地给它充上电,突然想不起来昨晚最后她有没有把电话挂掉。
【别怀疑。】小春说,【你没挂,他也没挂。】
"我没有打呼噜吧?......"于佳时不确定的说。
听说哭过以后会更容易打呼噜。她有些惴惴,拜托,就算她真打了,能不能在手机关机或者叶羽琅那边睡着后再打?
【放心,没有的事。】小春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她安下心来,就想到别的事。
"对了,柳苏彤昨天说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于佳时很认真的问小春。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个"梦",应该就是原来的剧情吧?
小春证实了她的猜想:【我没法侵入她的梦境,但我检测到她确实多出了一段记忆。】
【不过那个记忆很模糊,她也只是大概有个印象。】小春说,【获得记忆可能和她情绪起伏大有关,她心里寻死,作为世界原来女主的法则也发生很大变动,种种原因交加,可能才导致了她做梦。】
"也就是说其他人不会有记忆是吗?"于佳时问。
小春检测了一阵子,确认道:【其他人都没有。】
它注意到和于佳时走的最近的几个人的记忆线里都有杂乱的波动,但他们不可能有柳苏彤那样的情绪作为"契机",理论上讲触碰不到原剧情。
于佳时想也是,于是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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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和拍摄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绿叶逐渐染上金红,又逐渐落下,露出尾声的前奏。
于佳时每天泡在剧组里,不是和剧组人员讨论戏的走法,就是用荧光笔在剧本上勾勾画画,在旁边不断注脚和修改自己的见解。
有人把她的举动偷偷发到网上,她也因此更火了一把。一时间,"敬业"的风气在业内被大肆宣扬。
她倒是没什么表示,在她看来,用心研究剧本和讨论剧情,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和工作,没有什么值得鼓吹的。
只是因为风气太乱、劣品横行,才导致人们对原本正常的态度如此赞扬。
工作之外,于佳时自己的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
从那晚的通话后她就不太好意思主动联系叶羽琅,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放声大哭,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寓言故事哄到,有些羞人。
幸好叶羽琅很主动。没事就给她打个电话,监督她作息和三餐。
不是每个剧组都像符嘉与那样作息规律,早九晚五的正常上下班,还有节假日周末可以休息。
事实上,国内大部分剧组依然处于野蛮生长的状态,陈导的这个戏也没能幸免。
"我感觉我的作息都紊乱了。"她对叶羽琅说,"下了戏也昏昏沉沉,晚上躺床上倒是清醒,怎么睡都睡不着。"
这是她第一次以国内的模式担任主角。戏份多,经常工作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又要上工,她感觉自己身上安了三个不同时区的生物钟。
叶羽琅当时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给她发送了一份文档,里面简明扼要地列了一些方法和事项,有关恢复睡眠节奏和作息调整。
"白天昏沉晚上清醒的话,就尽量不要午睡和睡回笼觉了,不过还好你本来也没有这两个习惯。"他一条条细致地给她讲着,"我在最下面做了一个睡眠记录表,你可以用睡眠软件辅助记一下。"
"没事了可以多晒晒太阳。"他说,"光照也很重要。睡前避免强光,我给你买了助眠的灯和香薰,跑腿一会儿就到。"
于佳时长长的"哦"了一声,眉眼中染上笑意,但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说:"可我不敢多晒太阳,前阵子去录野外综艺,我都黑了好多。"
"你的肤色现在很健康。"叶羽琅说,"健康的白皙。"
于佳时放声笑了,不再忸怩,跑到飘窗边去晒太阳。
暖融融的阳光下,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朵小巧的洋甘菊。
还有一件事。
她发现她的口味前阵子被他的手艺和爱意养的很刁,原本最简单粗糙的盒饭泡面应付了事就足够,现在对着油盐不均的食物难以下咽。
——整天椰子鸡田园堡排骨烧年糕大螃蟹烤牛奶的吃着,还怎么吃得下剧组的盒饭呀?
叶羽琅听说后,给她订了专业的营养师负责餐食,交代了她的喜好和忌口,点饭订餐都由他一手包办。
于佳时以为自己已经相当独立,但意外的很享受这种被"包圆"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