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靥璀璨如画,晃得姬语心神一荡,话在心里过了个弯,明明准备拒绝,同意的话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当即可以。”
话落,她难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找回了理智,望着少年伸过来的手,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找补道:“不过只能摸耳朵,我的尾巴要等成亲之后才能摸的。”
少年含笑同意了,少顷,姬语的耳朵上传来了温热的皮肤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她整个人似火烧般浑身发烫。
她晕晕乎乎地想,“怕不是这少年才是个狐狸精,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为色所迷缴械投降呢?”
要知道,自从她降生懂事之后,几乎从未有人能够摸过她的耳朵和尾巴,即便是父君和母君都不例外。
眼见着少女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甚,少年很是懂得适可而止,留恋地摩挲了一下手下的绒毛,很是克制地收回了手,语气温吞又极亲昵,“小语,你真好。”
咋一听到新称呼,姬语还挺新奇,轻佻地挑了下眉头,压住了心头的荡漾心绪,“那当然,毕竟我可是你未婚妻哎。”
那模样不可谓不骄矜,白旭被少女的做作模样可爱到了,深邃的桃花眼笑得越发勾人,他抬手摸了摸姬语柔顺的发丝,“那未婚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儿呢?”
“去哪儿?”姬语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植株挺多的,不远处还有不少山峦,“不如先去那里建个家吧?”她手指着山峰那处,俯身望去,白旭原本坐的地方早就没人了,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对方低沉的嗓音。
那声音近在耳畔,说话时的气息扫在皮肤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透着股痒意,她微不可查地避开,转身抬眸望去,这才发现对方站起身竟然比她高一个头,她必须仰视对方才行,少年眉宇间处于上位者的凌厉感与初时的懵懂有种别样的违和感。
然而那感觉不过昙花一现,少年垂头凑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笼罩在他身下,他缓缓半蹲视线和她平齐,语气温柔带着商量的语气,“小语,我自小身体病弱,需要住在城内方便吃药,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建造我们的家呢?”
姬语眼睫无措地眨了眨,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毛病,一时间便越发怜爱了,不过“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她眼底生了些警惕,狐疑地看向他,浑身的狐狸毛似乎都要炸开了,处于极度戒备的状态。
少年抿了抿唇,表情无辜又迷茫,站在原地定定地看向她,不解她为什么后退一步似的,眼角耷拉下来,流露出一抹脆弱委屈的情绪,“我只是隐隐约约脑海里有些幼时的记忆,并没有欺骗你,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体不好会拖累你?”
诡异的情绪袭上姬语的心头,相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她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安慰他,一把拉住了对方垂落的手腕。
“我没这么想,我就是一时间有些惊奇罢了,对,就是这样,”她点点头,貌似在肯定自己的语气,同时试探地观察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那你除了这些能不能想起别的?”
少年颓然地摇了摇头,垂下的睫羽颤颤,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缓缓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姬语心头一松,垫脚抚慰地摸了摸他的短发,“没关系,慢慢来,以后一定能想起来的。”
半晌想起什么,她抬手勾住对方的下巴微微轻抬,从身上掏出一条手绢,眼神专注地替他缓缓擦拭掉脸上的脏污血迹。
擦完脸,姬语从戒指里掏出一枚药丸递到他嘴边,“喏,这是治伤的药,普通的伤病都能药到病除,吃了就能好了。”
白旭愣了一秒,很是顺从地接过咽了下去,惑人的桃花眼笑得很是明媚真挚,“谢谢小语。”
姬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被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突然娇羞起来,“小事儿,谁让我是你未婚妻呢。”
她微微偏过头,指节动了动,唇角满意地上扬起。
一阵风吹过,她望了望天际,太阳渐渐西斜,山上的空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少年身上还穿着单薄的不知道是哪里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质在阳光下泛着寒凉的光泽,更加衬得少年面色苍白。
“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先进城吧,找家店先歇着,不然-------”
话未说尽,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还没等白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姬语一把拽起,脚下落在了软绵绵的空气里。
他俯身,脚下分明就是透明的万尺高空,却能凭空而立,似乎他们正站在无形的东西上飞速行进。
姬语余光发现少年孩子气地伸脚,正在四周试探,不由得一阵好笑,哪里来的小妖怪,难不成连最简单的飞行术法都不会吗?
本想要提醒他小心,一时间竟语塞,毕竟她都还不知道捡来的未婚夫的名字,直接略过称呼,她道:“小心,我的领域只有一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