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言在男生被攻击的瞬间大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攻她左侧下盘,柳曼为了防下她这招,一定会改变自身的站位。
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路新月借着躺尸早就已经接近柳曼身边,听到莘言的话,立刻暴起,冲过去一起攻击柳曼的腿部。
柳曼在两人的夹击下,终于笑了,她主动往路新月这里后退,避开莘言的攻击,却没有对路新月的攻击进行防御。
完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引开柳曼注意力,将她的站位调成右侧对着路新月,然后假装攻她下盘,实则是抢她丝巾,如果一招不成,便干脆继续扫下盘,将她绊倒后其他人顺势抢夺。
但是柳曼完全不防御,说明她知道路新月并不想攻击她的下盘,而是另有目的,这样的话路新月的行动轨迹就只有一条,可以轻易被她揣测到。
莘言意识到她们的计谋被看穿,刚想开口提醒路新月,却已经晚了。
只见柳曼早已背手抓住了路新月高扬起的手臂,将她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又顺势踹翻了几个想乘机摸走丝巾的学生。
“很好,懂的合作了。”柳曼拍了拍手,“这是第一课,在实力敌不过对手的时候,如何进行配合才能胜利,请大家来给出我答案。”
柳曼像个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无论什么样的攻击她都能化解,好不容易有一回莘言的手都摸到丝巾了,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在柳曼的手下化为一颗篮球,被她一扔,就和隔壁的小姑娘撞了个满怀。
这两个小时下来,柳曼的丝巾依旧飘扬,而他们班的人也又都倒下了。
“好啦,两个小时到了,我们这节课就到此结束了,过会不要忘记去医务室治疗一下,免得耽误下午的课。”柳曼微笑拍了拍手,声音依旧甜蜜,只是地上这群学生再也没有力气去听了,一个个手上腿上全是乌青,倒在地上大喘气。
柳曼不知道,她这堂课无数个大比斗对于这群才满十二岁的小孩而言,有着多么大的伤害。
“这节课想必大家收获良多,希望下节课上,大家可以以更加饱满的精神来进行接下去的学习。”
柳曼走了,但是他们班却没人走。
虽然一个个都被揍得很惨,但是众人都在挨打中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训练室安静了几秒种后,忽然爆发出惊天的声响。
大家哭着笑着,对自己遭受的毒打感到愤愤不平,也有人直起身,大叫着未来一定会报仇,要成为和柳曼一样厉害的军人,看着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学生越说越激动,莘言也在这种气氛下噗嗤笑出了声,和一旁的路新月笑得前俯后仰。
“你好,我叫路新月。”她笑着笑着,忽然又坐正,刚想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将掌心的汗抹在了衣服上,“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我们合作很愉快呢。”
“我叫莘言。”莘言握住她仍热乎乎的手,“你很能打,刚刚好几次都差点得手。”
“是柳老师太魔鬼,我们才刚来第二天,路同学你可真厉害。”方才那个和他们一起合作的男同学也插了进来,“我叫田宇。”
路新月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有练过一点,不过也都是小打小闹。”
几人聊了会天,等体力恢复了些,一群人便哄闹着起身。
“走啦走啦,去医务室了。”
军校的医务室第一学期不需要花钱,所以他们班的学生浩浩荡荡往训练场二楼去。
看到这一群学生,医务室的负责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甚至还有一个人在扫视了一眼他们的伤后问道:“柳曼老师的课?”
不愧是医务室的,扫一眼全班伤势就知道是哪个老师教的了。
治疗仓像个卵,莘言被包裹在里面,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按照指令闭上眼,感受到一股细细的烟雾喷洒出来,接触到舱体的肌肤微微发烫,大概过了三分钟,她听到了仪器开启的声音。
“好了,起来吧。”负责的老师将莘言从治疗舱内扶起,“下一个。”
这治疗仓也不知道是什么技术,原本还酸痛的肌肉居然没什么感觉了,乌青处肉眼可见的消退不少,听说明天就一点印子也看不见了。
非常好的技术,能让他们下午吃苦吃得轻松一点。
但也就一点。
四个小时的体能训练课结束,莘言照例喘得不成器,倒在地上,看着明亮的天花板,感受着她早已逝去的太奶。
到手腕的震动,她看了一眼。
[何飞尘:我到了。]
莘言颤抖着手指,艰难地发了一句。
[莘言:给我十分钟,等我复活。]
何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