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统治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它残忍的本质。
就在这时,显示屏上有字符闪过,楚南芸低下头去,便看到以下的几个字。
【流血,需要流血。】
“什么意思?”楚南芸问。
随后,又一行字出现。
【前进,需要流血。】
楚南芸看懂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傅梓深和塞特坎斯都沉默不语。对于沉寂如死水一般的明光城来说,圣主的威压如阴云一样欺压已久,人们早已忘记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的。在这样一个麻木的社会里,只有鲜艳的血色才能刺穿人眼前的壁障。
唯有死亡的尖啸能够穿透沉寂的黑夜,唯有淋漓的鲜血能够为无辜者伸冤。
那些暴毙的人都是魔鬼的爪牙,杀死他们,将尸体堆积起来才能塑造往上攀登的高墙。没有尸体垒成的墙做垫脚石,他们只是渺小的尘埃,高高在上的魔鬼怎么会看得见他们呢?
楚南芸明白这一点,但是作为一个在爱与温暖中长大的孩子,她无法立即适应这残酷的现实法则。
“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孩子。”之前一直称呼楚南芸为“小姐”的塞特坎斯突然换了一种长辈式的称呼,他拍了拍楚南芸的肩,道,“但是优柔寡断和过分的善良并不能带领人类前进。”
“尽管这很残酷,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人类是踏过了同类的血肉才走到今天的。”
塞特坎斯的眼神温柔如水,他轻声叹气:“曾经你的父亲也和你一样,妄想用仁义的方法来感化敌人,但结果就是,没有流血的威吓,感化便无意义。在末世里,绝对的实力和至高的威压才是制胜的法宝,这是残酷但又具有先验性的丛林法则。”
“我知道。”楚南芸深呼吸着,极力压抑住身体的颤抖,“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可以适应。”
沉默几秒后,显示屏上的字又发生了变化。
【对不起。】
楚南芸看着这三个字出了神,很快,她便镇定下来,身体不再颤抖。
“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流血牺牲了,我们便更要抓紧时间行动,尽量把伤亡减少到最低。”
傅梓深有些惊讶地看向楚南芸,在他的印象里,楚南芸先前还是一个很容易受他人情绪感染的人,但是现在,在面对如此沉重而残酷的真相后,楚南芸居然能如此之快抽离出来,并且冷静地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他的姐姐果真是个怪物。
但末世的明光城就需要怪物来搅一搅这死水。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塞特坎斯先生您想要完成我父亲的遗愿,那为什么不直接领导桃源的行动呢?”楚南芸神色如常,只是声音还有些暗哑。
“因为我不是适合的人选。”塞特坎斯笑着耸了耸肩,“我身上不具备那种强大的领导力量,也没有所谓的亲和力,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太适合去做leader。”他眯了眯眼,“不过,正如楚先生所预言的那样,新的救世主已经到来,我也就不来争这个风头了。”
“预言?”楚南芸疑惑道。
“刚刚那个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咯?”塞特坎斯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就留到下次再问吧。”
楚南芸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走吧,去看看瑞秋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楚南芸长腿一蹬,留给傅梓深一个坚定而潇洒的背影。
傅梓深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半晌,他拍了拍脑袋无奈地笑了笑。
是啊,新的救世主早就已经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