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放心,我沒有告白。」白詩妍將臉上的淚痕擦乾,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我只是問了一個很在意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問他受的傷怎麼樣了。」白詩妍把目光轉向徐曦,眼裡的淚光襯的她的雙眼更加明亮:「他給我看了他的手,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
「什麼?」徐曦明明記得許承諺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長的疤,可白詩妍此時卻說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沒有留疤嗎?」
「嗯,我也覺得很神奇。」白詩妍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微風,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真的太丟臉了,我連哪一隻手都記不清楚。」
「妳記錯了?」徐曦不覺得白詩妍對那一個晚上的記憶那麼深刻,會記錯任何一個細節,更何況羅倩方才說的也是左手。
「我一直以為傷的是左手,可是他跟我說是我記錯了……他傷的其實是右手。」白詩妍說著又留下了眼淚,可這一次是喜悅的淚水:「幸好……我一直很怕……他的手會有事。」徐曦聽見白詩妍說的話,也忍不住感到一陣鼻酸,雖然這是一段不可能成真的愛情,可似乎也為這一段感情找到了最適合的結局。
許承諺抱著孩子回到病房,就見羅倩依然站在窗邊,他將孩子放進了嬰兒床裡便走到了羅倩的身旁,從窗外看下去正好看見了白詩妍和徐曦離去的背影。
「妳都知道了?」許承諺低頭笑了一下,卻並未擔心羅倩的情緒:「看來徐曦也是個守不住秘密的。」
「徐曦什麼都沒說,是我猜出來的。」羅倩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眼前的男人不曾隱瞞過任何事,除了左手的那一道傷:「她……是來找你的嗎?」
「是。」
「你愛她嗎?」羅倩轉過身子面向許承諺,眼裡滿是迫切與期待,方才在徐曦面前的從容淡定早已不見蹤影。
「……」許承諺看著羅倩急切的眼神,溫柔的將羅倩擁入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愛妳。」他的眼神沉靜,如一潭寂靜的湖水。
白詩妍剛回到這華麗卻令人窒息的家就被管家告知鍾成勳在房間裡等她,她便將手裡的包包交給管家,脫了腳上的高跟鞋,沒有一刻停留的去了房間。白詩妍走進房裡時,鍾成勳就站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看著早已昏暗的天空。男人的旁邊放著一張玻璃圓桌,上面放著男人的領帶、煙盒以及打火機。
「過來。」鍾成勳沒有回頭,他知道開門的人是白詩妍,其他人不敢沒有敲門就進來,曾經有些人為了想攀上他這個高枝進了房間,而那些蠢貨被保鑣拖出去的場景成了他們在這個家的最後身影。
「對不起。」白詩妍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男人,她的手緊緊的抱住男人結實的腰身,她的頭輕輕的靠在男人的背上,她極少主動向男人示好,可男人依然無動於衷。白詩妍不知道自己抱了男人多久,才等到男人轉過身來看著她,男人將手上的紅酒杯放在一旁的圓桌上,然後將手環在她的腰上,並且抱的越來越緊,最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毫無空隙:「妳是為了他才跟我道歉的嗎?」鍾成勳的語氣平淡,似乎對她的舉動毫不在意,可眼神卻是這麼的難過。
「不是。」白詩妍堅定的直視著鍾成勳的雙眼,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奇怪,明明眼前的男人比許承諺更讓人覺得有壓迫感,可她卻能直視鍾成勳的眼睛,而不太敢直視許承諺的雙眼:「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
「那妳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陪明麗去醫院的時候發現了那間花店。」
「剛好在他會出現在醫院去花店?」
「是巧合。」白詩妍其實只要把那天晚上真實的情況告訴鍾成勳就可以了,可是她不想要這麼做,當時男人只顧著生氣她和別人一起在花園裡待了那麼久,完全沒有在意她腳上的傷口,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男人,她不想玷污了這份回憶,這件事只需要永遠的珍藏在她的心裡就夠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心裡只有你。」
「怎麼證明?」鍾成勳嗤笑一聲,並不對女人抱有期望:「妳根本不愛我。」
「我以後真的只會想著你,我去哪裡都會主動告訴你,我不會再……」白詩妍還未說完,就見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打斷了她:「那個女人是誰?」
「……什麼女人?」
「攔著不讓妳走的那個女人。」鍾成勳只要想起那個女人討好的嘴臉和攔住他的行為就覺得厭惡,恨不得讓那間店消失:「她是誰?」
「她只是花店的老闆,我去花店認識的。」白詩妍抿緊雙唇,深怕男人說出什麼不利於徐曦的話:「她是我朋友。」
「……呵。」鍾成勳有些不悅的笑了,他看著眼神戒備的白詩妍,心裡挺不是滋味:「在妳心裡我就這麼可怕?」
「不是。」白詩妍勉強的勾起了唇角,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比哭還難看,看起來非常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