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件,我理出的比你少一件。”褚玉宣按弯面前人的大拇指。
“情呃……”一时不察,徐成毓差点喊出情报头子这个称谓,“既然意见不统一,我们一起理下案子?”
褚玉宣白她一眼,蹲在桌子旁拿起笔:“第一个案子,常安的断足案。”
徐成毓接话:“嫌疑人是余齐河,正在逃窜。已经下令抓捕。”
“第二个案子。”褚玉宣迟迟没有下笔。
徐成毓抽出笔,边说边写:“第二个案子先定为常老太爷中毒案。嫌疑人未知,下毒方式未知,有动机者为常家长房和余齐河。”
“第二个案子不应该统称常家中毒案吗。这个毒平生少见,按照杨大夫说在南方湿瘴之地才有。钟常村比较封闭,毒的来源只有余齐河了。”褚玉宣就势握住笔尖,画了一个圈。
身前人放松手劲,任他施为,嘴上依旧坚持:“虽然都是中毒案,是同一个嫌疑犯。但我们还没理清老太爷的中毒方式。如果混为一谈……”
难得有意见相悖的时候,褚玉宣转念一想,思路不同,或许能多一条路。他也就松了手,表示妥协。
徐成毓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你确定常页在倒酒的时候,没有加东西吗。”
褚玉宣再次细细过一遍:“以我的眼力,确定没有。只是他手抖,洒出来一些酒而已。”
“大家都喝了酒,都吃了东西。”徐成毓在下毒方式四个字下面画横线,“更加具体的,得等杨大夫来再仔细检查。”
她继续写:“第三个案子,后院中毒案。嫌疑人暂定为余齐河,可能不止他一人,也可能不是他。下毒方式是这把刀。”
褚玉宣嗯一声:“常平咱们还没问,现在叫人吗。”
“等一下就轮到他了。现在我们接着列,第四个案子,祝娘跳崖案。嫌疑人是自杀?”徐成毓在后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果然你也觉得不是自杀,尸体也很有问题。”褚玉宣赞同道。
“是啊,大白天跑出去,引得人追。刚跳下去,脚上就有紫紫红红,难道是尸斑。还面目模糊。太多巧合,加在一起也不太巧了。”
“我甚至倾向于,祝娘在跳崖之前已经身死。”
“如果有必要,我想申请开棺验尸。仵作应该能看出是摔伤,还是其他致命伤。”徐成毓偏头看向褚玉宣。
他思索几秒后应允:“大概是可以的。”
“多谢。”
“不谢。那第五个案子,就是游医失踪案。游医很可能就是余齐河。他们之间的宿怨是从这事开始的。”
徐成毓颔首:“后面两个案子和常页颇有联系。或许能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先叫人把常平带来……”
“京城来人了!”
她的话被通报声打断。
徐成毓直眉瞪眼地看着来人。她以为来的是杨大夫,没想到不止。
“你们怎么……”
慧娘礼行一半,僵住。贝愉也不解地看过来。褚玉宣在后头拍了下她的背,低声:“注意点,徐大风水师。”
徐成毓回神,端起虚假的笑:“慧娘,那个愉郡王,此地刚发生了些事件,恐怕无法招待。你们先在这厅堂前坐着罢。”
她指着几个看着脏不拉几的椅子:“如果不想坐,也可以站着。”
贝愉上前一步:“徐大师,我……”
“你们带来的人手,先由我的人调配。杨大夫,你去看堂屋里的人。”她盯着贝愉的眼睛,缓缓摇头,“人命关天。”
贝愉看出她眼里不容置疑的情绪,后撤一步,主动带着慧娘上马车休息。
杨大夫已经做出诊断,拿出准备好的草药:“还是红伞。还好上一次那位姑娘病愈后,剩着许多杠归叶。我瞧这位老爷中毒不深,一碗药灌下去应该能醒。”
徐成毓松口气,立马拿着药去后院:“杨大夫也跟我来,这后边还有几人也是中毒的症状。你看看是不是……”
杨大夫急急赶过去,对客房躺倒的几人做出诊断。他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误服了吗。还有我小徒弟怎么也在这?”
“看这样,干脆直接拿大锅熬,周围人都喝些。中毒人脸上也用药擦洗。”
林衙内赶紧组织没中毒的杂役,架起锅子开始熬药。
“杨大夫所问,也是我想问,”徐成毓搭话,“劳杨大夫看看,这后院,什么东西沾了毒。”
杨大夫依言,在后院灶房处左右翻找。徐成毓则躲着他,偷偷把刀放在水池边上。
“这是干什么。”褚玉宣突然窜出,阴悄悄说道。
徐成毓一抖,瞪过去:“你吓什么人。没啥,我想试探下杨大夫能否认出刀上有毒。”
褚玉宣有点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了,我来跟你说一声,老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