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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言寻真面前时,那制片人低着头,声音说的恭恭敬敬,碰杯的动作却倒是很用力,似乎是眼前有些迷茫,杯沿竟然要比言寻真的高,他意识到后手忍不住哆嗦了一番,赶忙往下挪移。
言寻真也没料到他这一番操作,手腕险些倾倒,泼了些水下来。
那制片人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但言寻真一般情况下都很随和,也没有生气,只是放下酒杯,身旁的人给她递了热毛巾,她接过浅擦了一下手臂。
制片人赶忙道:“对不起言总对不起言总,我实在是没看见,真是不好意思了,希望您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放心吧,”言寻真微笑了一下,转身拿起酒杯,轻轻跟制片人碰杯。
只是,杯中的水刚入口,她就稍觉有些不对,除了清凉,还带了些酒的辛辣味!
……不是吧!
她一阵头痛,这种正经场合倒是不担心谁被下/药什么的,于是她就直接拿过杯子喝了,却没想到这里有人会自作主张为她添酒。
虽然被稀释了,但她还是顿时感受到一股热流从喉咙灌下去,连带着腺体宛如第二颗心脏一样开始狂跳,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股淡淡的西湖龙井茶香飘逸出来,靠在她身旁的杜醉蓝闻的最为真切。
她撑着跟制片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先行站起来,说了声抱歉。
揉着抽痛的眉心,她准备给司机打个电话,赶紧把自己带回家。
已经有些要意识不清醒了,她却还记得要跟杜醉蓝说一声,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可以顺势接着自己的名头提前离场。
只耳语完毕,她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腕让自己保持着意识清明。
言寻真赶紧下楼,远远将嘈杂和人声抛在身后,春夏晚的风尚且带着凉意,却并未能让她清醒,微醺的酒气被风吹上头,腺体一跳一跳,她没法忽略这种难受的感觉,只想回家倒头就睡。
司机听了候命,已经在楼底下等她,为她开好车门。
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又松开,露出一点微微潮红的颜色,她觉得这昂贵的坐垫怎么坐都不舒服,海藻般的黑发倾泻下来挡住饱满的唇和纤长的脖颈。
司机不敢多看,只见言寻真坐稳了,就准备去前面开车。
下一刻,后门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