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蓝汐知道,这些过往若是被捅出来,她可能会被人同情,也可能会被一些思想固化的人指着鼻子骂不孝,竟然拉亲爹下水。
谩骂——蓝汐毫不在意,可她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然,这些话她真的能和骆时晏说吗?
其实是可以的。
可骨子里刻着的骄傲却告诉她不能说,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爱,哪怕这个人是骆时晏。
于是,蓝汐咬住了唇,整齐白净的贝齿在上面印出浓重齿痕,忽然,骆时晏将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与齿分开了一个缝隙。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呗,别咬自己啊,”骆时晏的手劲并不重,音调也带着随性的意味:“多疼。”
男生的手和女生很不一样,指尖滚烫,烫的蓝汐的脸都有些红。
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任由骆时晏的手放在她的下巴上,鬼使神差的问:“骆时晏,我弄疼自己,你会心疼吗?”
问完,蓝汐就后悔了。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听起来怪……怪不正经的。
刚想说些什么,掩盖自己的尴尬,骆时晏的上半身骤然倾了过来,几乎和她面对面了。
“那你需要吗?”骆时晏问。
骆时晏是个聪明的人,把问题给抛了回来,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无论蓝汐回答什么,骆时晏都能顺着她的话往下答,不吃亏却占尽便宜。
“才不要!”
蓝汐别开视线,偏头看向了旁边,入眼的却是骆时晏撑在沙发上的手。
她这时才发现,骆时晏手腕上有一块浅浅的疤痕,像是搓伤。
这伤应该是很久之前受的,因为伤疤的痕迹并不重。
见蓝汐在看自己手腕上的疤,骆时晏顺水推舟,立即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既然你不需要我心疼,那你心疼心疼我吧,我这个人特别需要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