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到舞蹈室,陈宿二回不说,伸腿就给了江量一脚。
“嗷!”江量疼的勾着腿在原地蹦跶,苦巴巴皱眉控诉他,“哥哥你干嘛?”
陈宿握了握拳,差点又没忍住,觑他一眼,捞起旁边椅子上的衣服穿上走了。
待陈宿把门关上,江量这才敢说话,看着烦躁的背影默默吐槽:“方法都教给你了,追不到那能怪我?”
回到家里,陈宿把钥匙挂在墙上按开了廊灯,紧接着拖鞋都没想着换,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家里只刷了大白,房间里能称之为软装的东西大概率就是他身下的这一张沙发。
他不是缺钱请人设计,只是私心里希望能把软装交给这里未来的女主人发挥,最好是周西夏。
想到这里,陈宿闭上了眼睛,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尤其是回想起刚才在舞蹈室门外的对话以及她对那个男人亲昵的动作,简直要他喘不过气来。
打开手机,陈宿点进去微信搜索了周西夏的微信号。
搜索信息出来的那一刹那,陈宿松了口气。
好在她没改微信号,便赶紧点了好友申请。
第二天一早,陈宿看了眼微信,不出意外。
没通过。
他不死心,便又发了一条。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通过。
“哥哥,干啥呢这是,手机一天看八百遍了。”江量略显无语,“都看出来洞了。”
“滚,说了多少遍别这么叫我。”陈宿蹬他一脚,手机扔进口袋,“恶心谁呢?”
“哥哥哥哥哥哥……”江量发现他这两天暴躁的不行,老对他动手动脚,恶心他一通后还觉得不够,夹着嗓子又来一句,“是不是哪家的妹妹不理哥哥呀!”
这一句纯属是在坟头上蹦迪。
陈宿登时火了,要笑不笑的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这个动作陈宿平常不怎么做,但江量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坐起身子拔腿就要走。
“你多走一步月工资扣两千。”
“两千!”江量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本来也才两千块钱,你想我死就直说!”
“哦。”陈宿抬起头来,冷笑,“那也得陪我喝杯酒后再死。”
江量:“……”
他妈的,他当时就不该图他包住来他这个破工作室!
——
晚上八点。
江量跟着陈宿不情不愿的来了酒吧。
灯光晃荡,人影憧憧,舞池那边正好在进行“祭奠”环节,彩纸飞扬,好似漫天飞舞的彩蝶。
俩人找了老位置坐下,按照惯例,点了两杯特调。
江量这人喝酒不怎么在行,几乎每次来都是过去跳跳舞亦或者是搭讪几位美女聊聊天。
陈宿半杯酒喝完,他人就寻隙溜了。
陈宿靠着卡座喝酒,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眼中几分的烦闷。
把手上这杯酒喝完,陈宿起身去洗手间,刚刚那个站起身来。
“你谁啊你!”
一道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陈宿忽的愣了神,如果不是转头切切实实看到那人,他甚至怀疑是幻听。
离他不远的吧台那里,侧身坐着一个女人,微卷的头发垂在身后,身上一件白色的针织长裙完美凹出身材。
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留着寸头,许是刚跳过舞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
那边灯光不是特别明显,陈宿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是仅凭刚才那句话,也足够可以判定不是什么好人。
周西夏这两天烦闷的厉害,今天下班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么想的,稀里糊涂的就走了进来。
但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刚刚喝了两口酒,再加上刚才纠缠的时候起身过猛,这会坐在凳子脑袋又昏又涨。
男人见她这样,一只手撑在周西夏的凳子边缘,一只手去拉她的胳膊。
刚刚碰到。
“把你的脏手拿开!”
男人循声看过去。
朝他过来的男人穿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喉结处,往上看,是锋利的下颌,高挺的鼻梁,以及凝着寒意的一双眼睛。
莫名的,他有点发怵,但还是梗着脑袋问:“你哪位?”
“我你爹。”陈宿走到周西夏身后,待看见男人的手还覆在周西夏的胳膊上,二话不说,闷着一拳就朝男人的脸上挥了过去,“谁你都敢碰!”
男人吃痛,栽倒在地上。
也是这个时候,周西夏才看清楚刚才听到的熟悉声音的人的脸。
周西夏揉了揉头,头脑昏沉的意识也不怎么清楚,抱着手上的酒杯眯着眼抬起了头。
陈宿看她,她眼睛难得浓稠一回,表情呆呆的,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