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这才发觉哪里不太对劲,一回头,人还在楼梯半中间站着。
宛如石化的雕塑,一动不动。
江量嘴角抽了抽,暗自腹诽:让你看的时候不看,人黑天鹅对象来了,你看的倒是起劲。
“哥,走不走了还?”江量拍了拍楼梯扶手,见人还是没半点反应,咬了咬后槽牙,三步化两步的冲过去,不由分说就扯着陈宿的胳膊往楼下走,“别看了,又不能横那个刀夺那个爱,看出血窟窿人也不是你的。”
陈宿被江量抓着,目光紧紧锁在周西夏将要递到对面男人手里的纸巾上,不知是戳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经,他忽地甩开江量,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怎么就不能了。”
说完,迈开步子就要往窗边的位置走。
江量大脑宕机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哥这是要做什么,震惊得眼珠子差点滚出来,“诶呦”一声,忙伸手抱着陈宿的腰把人弄了回来,嘴里还嚷嚷着:“你道德上会受到谴责的,又不是强盗,你这是揍嘛呢?”
江量浑身肌肉发达,又是个举铁爱好者,陈宿被他这么抱着一下子还真就挣脱不了,被他抱着转个圈后怒了:“你踏马的给老子放手!”
餐厅二楼主打简约安静,陈宿没控制好的这一嗓子引起不少人关注。
“啪嗒”一声,紧跟着他的那句话,周西夏的筷子不慎落在了地上。
虽然不太能看清那人到底是不是陈宿,可这声音实在是让人熟悉,周西夏呼吸发紧,手指紧紧攥着,拼命咬着嘴唇看向那人。
男人穿一件黑色的派克羽绒服,侧脸线条硬朗,身形高高大大的与另外一个肌肉男拉扯。
下一秒,男人挣开禁锢抬眼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猝不及防地,周西夏甚至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他那双桃花眼紧紧锁住了视线。
像是调味罐被打翻,周西夏胃里翻江倒海,手指轻颤着握住面前的玻璃杯低下头去抿水。
周西夏想不通陈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照他的计划,他现在不是应该呆在临市吗,怎么会出现在宜市。
正想着,头顶忽然罩下来一片阴影,周西夏把头埋的更低了些,眼睛怔怔看着他脚上的鞋子。
“周西夏。”声音一出,是陈宿都没想到的颤抖,他双手握拳,眼底情绪翻涌,不肯放过她的每一个反应,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话音落下,四下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周西夏闭着眼睛,拼命压制着心底泛起来的酸楚,喉咙动了好多下,偏偏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不说话,那我问你。”陈宿侧过身体,双手撑在桌沿上,俯下身去和陈烁对视,眼里满是打量和不满,不容置疑地发问,“你们什么关系?”
陈烁搞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想要开口说话,但一抬眼,便被眼前男人的气势压迫的他嘴巴都有些张不开。
对峙间,周西夏缓慢抬起了头。
“我们什么关系跟你有关吗?”周西夏声音不大,但话里却凉意透人,看着陈宿一字一顿道,“你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不等陈宿开口,周西夏垂下眼睑很轻的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前男友吗?”
陈宿没想到她会主动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开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往,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三年了,你这是做什么。”周西夏面子上和风细雨,话里却是不留一点情面,“总不能是对我还念念不忘吗?”
周西夏有些好笑,话音落在陈宿耳朵里满是赤裸裸的嘲讽:“又不是演电视剧,请你离开好吗?”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陈宿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么绝情的话会是从周西夏的口里吐出来。
他咬紧后槽牙,难以置信又有生气地叫她名字:“周西夏?”
周西夏不说话,随手拆了一双筷子,紧紧握住不至于双手颤抖,伸到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个豆角放进了嘴里。
陈宿在一旁站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苦笑一声转过头去。
江量站在老远,看着陈·丢人显眼包·宿横刀夺爱失败回来,一面叨叨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一面与有耻辱地马不停蹄往楼下走。
耳边脚步声渐远,周西夏紧绷着的那根线倏然松了下来,手上力气瞬间被抽空,眼前一黑,倒在了桌子上。
“周小姐?周小姐?你怎么了?”
这是周西夏昏迷醒来后能记起来的所有,看着头顶的点滴,周西夏张了张嘴:“哥,我怎么了?”
“血糖低。”周南阳看着她面色好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看了看时间,“睡五个小时了,饿吗?”
“五个小时?”周西夏看着窗外,昏昏暗暗的,有脑子里些时空错乱,“所以现在是?”
“下午六点。”周南阳闭了闭眼,在病房里守了一晚上声音里倦意不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