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芽知道谭茵茵的好意,也不瞒她:“我们定了君子协议,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谭茵茵听完协议内容,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
唯一值得诟病的地方,大概就是要叶初芽一半遗产有点狠。可那是叶初芽自己提出来的,更何况两人还没签书面协议,也就是说,叶初芽如果毁约,其实凌霜白拿她也没办法。
这事对叶初芽太过有利,反而让谭茵茵更加不放心:“凌霜白能这么好?他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见血。”
“可能因为他对我有点愧疚吧。”叶初芽说。
谭茵茵顿时便急了:“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叶初芽解释说,“我爷爷去世前,曾经拜托他父亲照顾我,后来出了那么多事……其实和他无关,但他还是自责了。”
“你怎么知道他自责了?”
“他本来没想答应,但我暗示他,如果他不答应,我就会找别人结婚。”叶初芽转动酒杯,“然后他就答应了。”
“这也不能说明他是自责。”谭茵茵撇撇嘴,“没准就是见色起意。”
“那不也挺好?”叶初芽眉眼上扬,“能见色起意,至少说明他有点心动。”
谭茵茵:“……可你们不是有君子协定?”
“我又不是君子。”叶初芽歪头轻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协议和我有什么关系?”
谭茵茵:“……凌霜白知道他的协议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凌霜白在孟锦君住的别墅门口停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孟锦君跟家里的阿姨正在沙发上看照片,闻声转过头来,满脸惊讶:“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倒是阿姨特别开心,马上起身倒水:“霜白回来了,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凌霜白先喊了声“妈”,然后才对阿姨道:“我不吃东西,林姨,麻烦您去把我妈降血压的药和速效救心丸拿过来。”
林姨一愣,看看孟锦君又看看凌霜白,不确定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真的,去吧。”凌霜白搬了个凳子,在孟锦君对面坐下。
“出什么事了?”孟锦君也被他弄得有点紧张。
凌霜白想了想,说:“要不,您先猜猜?”
孟锦君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猜了个狠的:“你嫌相亲太麻烦,终于决定要出家了?”
林姨刚好拿了药过来,闻言惊得手一抖,药盒掉在地上。
凌霜白弯腰捡起来,说:“原来我出家是您最不能接受的事情,那看来是用不着这些药了。”
“有事说事。”孟锦君不想跟他猜谜了,反手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
“我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了。”凌霜白将她们面前的照片扣起来,“你们不用再给我相亲。”
“真的吗?”林姨高兴得直接鼓掌,“是谁家的姑娘?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孟锦君眯了眯眼,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反而没有说话。
“已经带回来了。”凌霜白看看孟锦君,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本本,推到茶几中间。
“结,结婚证?”林姨已经吓傻了,“不会是霜白你的吧?”
孟锦君冷冷看着凌霜白,没有去看结婚证。
凌霜白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急忙将结婚证打开:“你们先看看。”
“看什么看!我看你是皮痒了!”孟锦君怒气冲冲地去拿结婚证。
林姨生怕她盛怒之下把证给撕了,急忙抢着将结婚证抓在手里,然后才低头看了眼,惊讶地连喊两声:“太太!太太!”
“怎么了?”孟锦君没好气地一扭头,就被结婚证上的照片怼脸,也愣了下。
“好漂亮!”林姨激动不已。
本来看到凌霜白突然拿个结婚证出来,林姨心里也觉得不靠谱,但看到照片,忽然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孟锦君倒是更理智一点,漂亮的姑娘当然很有吸引力,但自己生的儿子,多少还是了解的。
他不可能单纯因为姑娘漂亮,就跟人闪婚。
所以,孟锦君的关注点,在名字上:“叶初芽?小叶子?”
“是。”凌霜白看她冷静下来,也松了口气,“她后来改名了。”
孟锦君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心里一动。
小叶子本来姓赵,去乡下的时候,她说过要改名,用全新的自己去面对全新的生活。具体改成了什么,孟锦君并不知道,反正一直叫她小叶子。
可孟锦君记得,那年刚去乡下的时候,小叶子很不习惯,原本古灵精怪一小姑娘,变得格外消沉。
有一天,她看到凌霜白指着院子里树上的嫩芽,故作深沉地对小叶子道:“你就像这初生的新芽,寒冬蛰伏,是为了在暖春更好地迎接新生活。”
叶初芽这个名字,莫非来自这里?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孟锦君问。
凌霜白按照和叶初芽商量好的说:“前两年叶子遇到一些麻烦,向我求助,然后就一直有联系。我俩互有好感,但都没戳破……见面后一见钟情,反正我们本来就有婚约,便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