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姿态,“唔——不过你倒是离开的及时,美达璨内斗了几年,现在元气大伤,上头的领导换血了好几轮。不过嘛,再怎样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在行业前沿。”
林诗清直接无视对方略带挑衅的语气,甚至觉得听她这样评价前司,心里有一种“说得解气”和“你有什么资格评价”的复杂且微妙的情绪。
林诗清抬起手中的香槟杯,抿了一口后,才慢吞吞地说:“哦。”
白锦暗含期待地望着她,等了几秒后,发现对方并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样子。
忍着烦躁的情绪,她皮笑肉不笑地继续:“我听说是美达璨有眼不识泰山,让你升了执行总监,却抢走你手上有价值的项目,所以你没多久就离职。不过实力不凡的人,到哪里都是块金子。”
“看来,”白锦看向旁边的傅正谦,“林小姐如今在天晖集团高就?”
林诗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心平气和地回答:“与你无关。”
白锦下意识地看向傅正谦,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回应,只是他没有如她所愿,神情始终冷漠:“你听不懂中文吗。”
白锦生气地跺着细高跟鞋离开后,傅正谦回头看林诗清,微低下头,柔声地问:“生气了?”
林诗清在京北的事情,傅正谦一早就知道了。美达璨伤她太深,以致于她情愿成为西水巷最有才华的店长,也不肯再进职场。
林诗清耸了下肩,“这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
他这语气,倒是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在。
林诗清收回刚才回忆职场过往的思绪,对他笑了一下,“过去的事了。”
她一说完,就将杯中剩余的香槟,一口饮尽。
“过去的事,不代表过去了就能忘记。不过,”傅正谦说着,举起酒杯对着她的空酒杯轻碰了一下,“人总要向前看。”
他说完,也学着她,将杯中剩余的柠檬水,一口饮尽。
她看着,接着“哈哈哈”地笑出声,十分赞许地点了下头:“说得在理。”
回程的路上,傅正谦问她回哪。
她说:“不麻烦的话,可以送我到君庭吗?我朋友正要下班,刚好蹭她的车回去,然后再蹭她一顿夜宵。”
说到“夜宵”二字时,她双目发亮。
“不麻烦。”他打着方向盘,“你好像,很喜欢蹭饭?”
她抱着装满怪兽模型的袋子,“有这么明显吗?”
“嗯。上回,淑君让我去店里给她解围那次,不是还说去吃番茄牛肉吗?”
“唔?”她回想了好一阵,才想起他指的是哪次,“哦那次啊。”
没想到他听到了,听到也就算了,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还记得。
她顿了一会儿后,才说:“对。我很爱蹭饭。”
她中间沉默的那段时间里,他知道她多半是在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想那通拨过来的电话,甚至回想起那锅番茄牛肉的味道。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
因为觉得,这种琐碎日常的闲话,没必要跟他说。
更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跟他分享自己的生活细节。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抿了抿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君庭酒店距离会场很近,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林诗清提着袋子下车时,傅正谦也跟着下了车。
他绕过车头,站在副驾驶车门前,双手滑进裤袋,对着往前走了几步的人,喊了一声:“林诗清。”
林诗清停下脚步,回过身望向身姿笔挺的人,“傅总,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抱歉。”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即便是到了夜晚,南淮的暑气依旧不散,空气里没有一点风,燥热的气息让人想马上赶往有空调的地方。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被周围的热浪滚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正想说再见,却听他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我以前是在感情上是挺混的。以后不会了。”
语气,态度,都十足十的诚恳。
林诗清这回是结结实实被吓着了,甚至连周遭的暑热都忽略了,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傅正谦很满意她这个惊愣的表情,说明她对此并非无知无觉,先前只是在故意装不懂,也可能是懒得深究。
他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以前有千般不好,从现在开始,不会了。以后修身养性,专情一人。”
怎,怎么回事啊?这种追妻火葬场必备语录……
问题是,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吧?
如果不是追妻火葬场,那不就是——表忠心?
为什么?
他干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