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苏芳语的离婚意愿非常强烈,长辈拧不过她,所以同意离婚了。”
他忽然疑惑地皱紧眉头,“苏芳语?”
“不然,你以为是谁?”
傅正圆知道他不仅没出席婚礼现场,甚至连结婚请柬都没有看,不知道贺临是和苏芳语结的婚也正常,只是他这个反应,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
“怎么不是……林诗清……”
傅正圆还是从他那小声的嘀咕里,捕捉到了一个名字,“你刚刚说‘林诗清’?”
傅正谦抬头看她,“你知道?”
傅正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听说她跟贺临一直纠缠不清,离婚的原因也跟她有关系。”
“明明是贺临没用,凭什么怪到林诗清身上!”
傅正谦倏地站起来,一脚将皮椅踹倒。力度之大,皮椅在大理石板擦行了一小段距离,接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那是傅正圆,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脸色阴沉的傅正谦很快就回过神来,匆匆说了句“姐对不起”,然后快步离开。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傅正圆才回过神来,看向那把倒地的皮椅,和落在地板上细碎的粉末。
那之后傅正谦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绪也非常稳定正常,如果不是墙柱底部磕出一小处凹痕还在,这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傅正圆挂了电话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海岸风光,一回忆起来,就勾起更多的过往。
她这个弟弟,对母亲的死一直放不下,非常敌视父亲傅铭。在他十三岁那年,傅铭说要带情人和私生子女回来,他大闹了一场,傅铭只好暂且作罢。
然而两年后,傅铭不仅要将他们带回傅家大宅,还要跟情人举办婚礼,让对方名正言顺地成为傅夫人。
傅正谦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要不是她及时让表弟胡闻安看着,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她那时候一边留学读博,一边开拓天晖集团的海外业务,分不出多少心思来管教弟弟。
在了解了弟弟初中三年的反叛生活后,她下定决心,等他过完这个暑假,就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在国外继续上学。
只是那个夏天后,他像是突然懂事了一样,说要回学校好好读书。
他变得非常懂事,同时对自己的要求严苛到,把自己当机器人那样对待。读书的时候读得狠,不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补课的时间排的也很满。
接触傅家生意时,他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沉着冷静地处理,没有操之过急。只是他天生领悟力就高,又好学,跟着傅铭学到不少东西。
她不想他这小小年纪压力就这么大,但他说:“我要尽快拿下天晖集团,拿下傅家核心产业的控制权。只有这样,才能不管什么情人或者私生子。他们一个,都别想插手傅家的生意,别想在天晖集团里有话语权。”
她很意外他是这样的想的,因为,他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积极去扩展海外业务,就是为了在家族里争夺控制权和话语权。
在傅正圆的印象中,他很难得有过放松的一次,就是刚上大学那会儿,因为在天晖集团的一个重要项目里发挥了关键作用,所以他得到了一笔高达五百万的分红。
傅铭高兴,又奖励了他一千万。
他拿着这个钱去买了一辆兰博基尼经典款,开了没几天,就闲置在车库里,再也没有开过。
她问起来,他只说:“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才十八岁,就心智成熟坚韧到令她叹然。
她知道他的感情生活混乱,想过是因为父亲傅铭的影响。
因为傅铭即使跟情人结婚以后,并没有就此回归家庭,还是在不停地出轨。只是这个继母能忍,哪怕别的女人捅到她面前,她也能笑眯眯地给解决了。
傅正谦的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傅正圆也懒得管,只是从来没想过,他也有痴情的一面。
那天他发过脾气后,她也试图问过他关于林诗清的事情,但他一脸冷冰冰地说:“我不认识什么林诗清。谁会认识一个这么蠢的女人。”
噢,是吗。傅正圆也不去拆穿他,不去拆穿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去拆穿他从不评价某个女伴,却对林诗清说了这么多。
浪子难有痴情心。
只可惜,白月光有自己的朱砂痣。
他只是一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