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沈如雪有意而为,刻意把江晚和江悦的位置安排在了谢长澜的左右手两边,江晚挑眉,没有多说,按照安排入座。
“这是我们药王宗的琼浆玉露,是用一百种鲜花酿造而成的酒,每个人都能尝出不同的味道。”沈无忧举杯,“先敬各位道友一杯,感谢各位道友赏光,我先干为敬。”
江晚仰头喝下,酒果然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安排这场宴席的人是什么心思。
“江师妹,”左从江也在,他站起来,“之前在秘境,多谢江师妹救命之恩,今天以此薄酒向江师妹道谢,江师妹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倾力相助,先干为敬了。”
“左师兄客气了。”江晚江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师兄,我也敬你一杯,恭喜小师兄晋阶元婴期。”江悦举起酒杯,笑眼弯弯看向谢长澜。
一时间,席间所有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谢长澜眼眸半垂,淡淡道:“谢谢小师妹,但是晚晚不喜我喝太多酒,只能辜负小师妹一番好意了。”
“对呀对呀,我姐夫不喝酒的。”肖韫帮腔。
席间众人:“……”不熟悉肖韫的人总算领教了一次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
江悦眼眶蓄满泪水,举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谢师弟,”沈如雪脆生生的说,“不能喝酒,也可以用果浆代酒呀,我们药王宗的果浆也很好吃的。”
“长澜确实不胜酒力,既然小师妹敬酒,那这杯就由我代长澜喝了吧。”江晚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你们可别再编排理由给长澜敬酒了。”
江悦满脸委屈将酒喝下,转眸去看看傅晋安,傅晋安低头看着酒杯,江悦只得把目光专向江陵,江陵面色微变,端起一杯果浆喝下去,江悦深吸一口气,看向季惊云。
季惊云被她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得脑袋一片空白,又见那目光泪水盈盈,顿时心中一火,怒道:“谢道友这样做是否有失风度。”
江晚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他,这人大概逃不过剧情的愚弄,即将成为被江悦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季道友,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如果季道友觉得我未婚夫拒绝其他女人的殷勤有失风度,季道友完全可以做那个怜香惜玉之人。”江晚边说边拉着谢长澜站起来,“长澜,我们给季道友让个座。”
“晚晚姐,我这里有位置!”肖韫拍了拍他身边空着的最后两个位置。
江晚拉着谢长澜走过去,坐下。
“姐夫,这个果浆好喝,你不喝酒,喝这个。”肖韫热情推荐。
江悦气得脸色发白,放下酒杯,哭着跑了。
“季道友还不去追?”江晚喝下一杯酒,淡淡问。
季惊云瞪了江晚一眼,起身追了出去。
江晚偏头看傅晋安,“大师兄不去追吗?”
傅晋安脸色一僵,“各位,在下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大师兄!”江陵站起来,剁了下脚,“告辞。”
“讨人厌的家伙都走了!晚晚姐,干杯!”肖韫举杯。
江晚笑着和他碰了一杯。
谢长澜看见江晚一杯接一杯酒喝下肚,想了想,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别贪杯,小心喝醉了。”
江晚转头看向谢长澜,只见眼前一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她眨了眨眼睛,那狐狸眼含情脉脉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仿佛小鹿乱撞。
“肖韫,有狐狸精!”江晚握着杯子,对肖韫道。
肖韫从她身后凑过来,“狐狸精在哪儿?”
江晚指着谢长澜的眼睛,“你看!狐狸精!他一直看我。”
“噗——”肖韫忍不住笑出来,看江晚一本正经不像说笑的样子,晃了晃她胳膊,“晚晚姐,你喝醉了吗?”
江晚扭头,“我没醉!真的是狐狸精!”
肖韫确定江晚真的醉了,“好好好!是狐狸精,那让这只狐狸精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我还要喝,我没醉!”江晚继续倒酒。
席间几人看她神色如常,完全不见醉意。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覆在她手背,江晚抬头,就见那狐狸精开口说话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晚摇头,抢酒,“我没醉!”
谢长澜皱眉,把果浆拿过来,“这个酒也好喝,喝这个。”
江晚想了想,点头:“你给我倒!”
谢长澜给江晚倒了一杯果浆,江晚目光追着谢长澜的手,“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席间一片寂静,谢长澜手上动作一顿,接着把装满果浆的杯子放到江晚手心,“家住翠竹峰翠竹居,谢长澜,年方十九,家中有一未婚妻。”
江晚一饮而尽,品了品,质疑道,“味道不对。”喝完果浆,长长叹息一声,“你竟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