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在距离谢长澜三步远时及时刹住车,好奇打量他。
谢长澜眼神难得泛起一丝温情,轻柔地挼了挼雪魄毛茸茸的小脑袋,目光越过肖韫看向江晚,只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雪魄安然无恙回来,谢长澜不问,江晚也不解释。
“你是谢长澜?”经过几番打量,肖韫终于确定,“活着的谢长澜!”他激动上前,一边踱步一边围着谢长澜打量一圈,“没受伤,外伤内伤都没有!”肖韫心里冒起果然如此的想法,“晚晚姐,不是说你每天都要打他,打伤了不给治伤,连饭也不给他吃饱的吗?我就知道不是真的!”
江晚扶额,提溜起他的衣领,把他带到谢长澜的屋子前,踹开房门,“你住这间屋子。”
“!”肖韫眼睛瞪得圆圆,惊讶得语调都破音了,“这间?”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住的是金屋睡的是暖玉,何时见过如此贫瘠的房间。“灵器宗的猪圈都比这间屋子好!晚晚姐,你这么穷的吗?”
他僵硬地扭头,打量院子里其他几间屋子,颤抖着抬起手,似是不忍让江晚面子难堪,但又实在忍不住,“那几间也是猪圈?堂堂五大宗门宗主之女,居然活得这么窝囊。江清风这个软饭男!不仅靠女人上位还虐待亲女儿!晚晚姐,要不你和我回灵器宗吧……”
“……”,江晚再次扶额,原文里没说肖韫还是个戏精啊!?
“桑叶,把这里收拾一下。”江晚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脑补中的肖韫,想了想这是个金娃娃,“把暖玉床拿出来,地毯铺上,熏香用夏荷草,布置得华丽精美些。”
谢长澜一直站在屋檐下,低着头给雪魄顺毛,听着屋里的对话,看着江晚的举动,他想,原来江晚不是不会对人宠溺纵容宽厚,只是这些宠溺纵容宽厚从来不是给他的。幽暗的光芒浸入谢长澜眼中,他勾起唇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