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逃避现实,可耻但好用。
把头顶的家传诅咒扔在一边,夏鹿帆没事人一样冲完澡出来,半卷的头发被毛巾擦到半干,饥肠辘辘的可以去演“植物大战僵尸”。
她属于晚上吃饱才能睡着的人,闻到饭香就立刻把头发全部扎上去,免得影响她干饭,“你们不来点?”
夏母和夏之桥齐齐摇头,这都已经夜里十点了,也就她还有胃口吃饭。
把夏之桥赶去睡觉,夏母端过来一杯水,坐在餐桌边陪她,还时不时让她吃慢点,对胃不好。
“吃夜宵本来就不怎么健康了,不在乎这点了,大口吃才香!”
夏鹿帆的歪理振振有词,噎的夏母给她一个白眼,原来你也知道啊,这债多不愁的混不吝性格到底像谁啊?
“——吃饱啦,舒服!”把最后一口煎饺塞嘴里,夏鹿帆一脸满足,摸着自己的肚皮靠在椅背上。
吃饭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尤其是刚放下筷子的这几秒,仿佛吃饱就能万事不愁,有事等着明天再说!
夏母抽了张餐巾纸让她擦嘴,看女儿把碗筷收到厨房,没让她洗碗,“不洗了,放在水槽里我明天早上再洗,这么晚了,去刷牙洗脸睡觉吧!”
“没事,就几分钟的事情!”
把碗筷洗干净控水,锅具也擦干净,再把操作台上溅的水抹掉,夏鹿帆蹲下把垃圾桶里的袋子扎个口,免得天热里面的厨余垃圾有味道,然后看夏母一直在旁边等她。
“嘿嘿,是不是看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感觉特别的骄傲!”
夏鹿帆有的时候,脸皮也挺厚的,夸自己一点都不害羞,“别谦虚,猖狂起来,我们还可以在阳台吼两嗓子,让全小区都知道,夏鹿帆是你的崽!”
“然后告诉他们,我的崽一顿能吃三大碗?”夏母被逗笑,然后摆摆手,让她消停一点去睡觉。
不过,家里有个夏鹿帆这样的孩子,的确很欢乐。
夏母回卧室休息前,还带着笑意,为自己的饭桶崽骄傲三秒,在父母眼里,能吃也是特长!
在家里休息比小农场舒服的多,夏鹿帆决定把烦恼扔给明天,吃饱之后更是躺到小床上睡过去,什么酝酿情绪或辗转反侧?不存在的,这些词和夏鹿帆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睡醒,夏鹿帆就听到客厅说话的声音,她平时很少关卧室的门,就迷迷糊糊从床上探半个身子,瞄一眼谁在那里。
“嗯?爸爸!”
连毯子带人从床上掉下来,夏鹿帆踩着拖鞋冲到客厅,围着夏父转了好几圈,发出诚心诚意的感慨,“爸,你这次也晒得好黑啊!”
黝黑的板寸男人中等身材,风尘仆仆,才从高原上的供电建设项目回来,显然,出差的地方紫外线强的让他就剩一口白牙,看女儿围着自己左右转,拿出带回来的袋子,“头发怎么有点卷?对了,我问了组里的年轻人,说你肯定喜欢这款!”
“新滑板!”
夏鹿帆惊喜地接过,她以前的滑板比较便宜早就坏了,这种专业板一看就贵,刚想在家里试滑两下,就被夏母暂时没收,让她等明天下楼再滑。
“先去洗漱,家里就这么点地方,还不够你转圈的。”
哼唧了两声,洗漱完毕的夏鹿帆和夏之桥开始蹲在旁边看夏父带回来的其他东西。
电网工作组每年会去比较偏僻的地方出差,有的时候一呆就小半年,所以除了滑板之外,夏父还带回来一些土特产和工艺品,姐弟俩在扒拉着看。
夏父是提前回来的,所以家里的早饭也没有准备什么汤汤水水易消化的,夏母去厨房煮了一碗汤面条,让他吃饱后赶紧去休息。
项目那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夏父是特意回来陪一陪家人,再给女儿过个生日的,明天下午又要离开。
大清早回到家的时候,夏父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等姐弟俩醒来发现爸爸回来时,已经是他在沙发上眯了一小会儿,精神不少的样子了。
“这是什么?来,小桥,尝一口。”夏鹿帆翻出来一包干奶酪,闻了一下略带迟疑,然后抓了一只夏·小白鼠·之桥过来。
夏之桥被姐姐坑了多次,依旧没有长记性,啃了一口干奶酪,然后被酸涩的奶腥味冲的整张脸皱起。
赶在夏母发现夏鹿帆欺负弟弟之前,她拽起小桥就去漱口,然后得出结论,那个干奶酪不适合直接吃。
快中午的时候,夏佳佳回来了,她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三叔了,惊喜的打了招呼,看到给自己带的编织手串就直接戴上,然后换了件衣服出来去厨房帮忙。
“公司忙不忙?平时吃饭都点外卖吗?我做了两罐下饭的肉酱,你回去的时候带上,也别太辛苦了,看你脸上都没有肉了。”从十岁到二十三岁,夏佳佳和亲女儿也没什么区别了,夏母边切菜边叮嘱。
自从夏佳佳考上大学,回来住的次数就少了,夏母难免会多牵挂一些。
夏鹿帆的生日其实在后天,但今天才是周末,所以家人聚齐算是提前过生日,夏母还给她转了红包,让她带着夏之桥出去买个蛋糕回来。
到家后两个人的嘴角上沾了点辣椒面,估计是顺路又去吃了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