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个事情并不复杂,因为这种现象,人们常常提起。它就是——”
刘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东升笑笑。
“鬼。”
东升接着道。他和刘妍配合一向默契,明白她要自己说下去。“正如我们的文化中,总把一时不能理解的现象,用一个名词来指代。那就是鬼。”
“什么?你俩是说,这就是鬼?我们遇见鬼了?!”
王麻子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看看身后,似乎在预备逃跑的路。
“世上真的有鬼?你是说,这面岩壁就是鬼?”
胖子更近地凑近了岩壁,满脸却是兴奋的表情。“或者,这岩壁后有鬼——太好了,我们忒么地终于遇见鬼了。”
“你要认真听。如果我们都把难以理解,或者不可理解的事或物叫鬼的话,那么,这面岩壁,真的就是我们认知意义上的鬼。”刘妍字斟句酌地道。
“所以说,世上的鬼,你信则有,不信则无。这都是我们认知所为。”东升接着说。
“老大,你说话越来越高深了,我们有些听不懂。”老三难得认输,第一次有些难为情,承认自己不懂。
“这样说吧,你如果把不理解的东西叫着鬼,这个岩壁,还有这岩壁发生的奇怪现象,你现在不理解,你就可以把它叫着鬼。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叫着另一个名字,例如,外国人把天上飞的看不懂的东西,叫UFO,或者叫不明飞行物。”刘妍很耐心地解释。
“算了,这些事,我们差不多都是文盲。”胖子自嘲地道:“你俩就别给我们这群文盲说理论了,你俩说人话,给我们说点能懂的。”
“那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刘妍沉吟一下,看看大家。“东升,北京故宫影壁鬼影的事,你也了解吧?”
东升点点头,眼中有一阵光,却沉默着。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北京故宫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每到雷雨之夜,故宫的一面影壁,就会人影幢幢,有时候看见的是一个老和尚,在风雨中奔逃;有时候是一个宫女摸样的古代人,在冉冉上升躯体,貌似在悬梁自尽;还有时是兵马路过,刀枪剑戟林立,从面前晃过……当时这事传得活灵活现,有人认为是胡乱传谣,有人认为是恶鬼作祟,也有人认为是看花了眼,由视觉误差而致。境外媒体把它当做轰动一时的新闻报道,小说家以此为题材撰写恐怖小说,还有人据此拍摄了电影。这件事最终惊动了最高领导部门,责令科研相关机构,指派全国最权威的专家们成立专项组,对此事进行了详尽的调查。”
刘妍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娓娓道来。胖子眼睛放光,而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专家组运气不是很好,运行了半年之久,搜集、调查了所有自称看见过鬼影的人员和信息渠道,虽然素材不少,但都缺少可验证的实证。例如,由于当时技术条件的限制,拍摄等器材稀少,因而所有的自称见过鬼影的人员,都无法提供照片、视频等最直观的证据,而其他的人员则多为道听途说,或是似是而非,想象猜测。这让研究曾一度陷入困境,也让当时负责专题组的首席专家、某著名教授寝食难安,一筹莫展。”
刘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似乎在用目光,鼓励东升来继续讲述下去。这一路她讲话最多,早有些口干舌燥了。
“好吧,后面的事我来讲吧……那老教授出现了严重的失眠,总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眼看身体就要拖垮了,研究可能再也没法进行下去。那一天,又是半夜无眠,老教授预感自己这一晚还会在焦虑中度过,干脆披衣起床,想在外面走走。当晚当时,外面已变了天气,不一会便夜黑风高,电闪雷鸣,看看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老教授不放心那面‘鬼影壁’,便急忙往那里赶去,因为那可是他们专题组的唯一研究对象。他还没有跑到影壁前,豆大的雨滴便泼洒下来,当他拐过一个弯,面向十几米远的面壁时,天空中恰有一道闪电亮起,紧接着一道雷声在头顶炸响,他突然怔住了,任凭冷雨如注,敲打着他的身子,他都像一个石柱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胖子急问。“看见鬼了?”
刘妍朝东升点点头,接过他的话头:
“老教授大叫一声,惊得睡梦中的专题组人员都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大雨冲刷,纷纷向老教授发声的地方跑去。老教授还站在雨里目瞪口呆,而其他人看了一眼那面影壁,也立即像遭了诅咒,和老教授的反应完全一样,僵在当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面影壁。”
“那面影壁上,现在正出现一个场景,只见几个小宫女一样的女子,在画面前忙碌着,然后过来了几个太监,好像在指挥宫女干活,过了一会,大家都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这时候,一队人群悄没生息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瞧,前面有人开路,中间有人抬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容貌艳丽、疑是妃子的女子,后面又有不少宫女排着队,整整齐齐地走过。那影像是那样的清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