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的一声喊,“我想起来了”,让胖子和第五都吃了一惊
东升一直都是神思恍惚,若有心事的样子,原来他是在努力回忆着呢。
也是的,当第五在那样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上几辈子中自己三兄弟的故事,当胖子都信以为真,还找到了自己在梦中和第五的经历交集的记忆时,作为主角之一的东升,却一直毫无感觉,毫无状态,一点也想不起那些往事,感觉那些事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那些只是梦吗?那么梦有多少真实的成分?这个第五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和胖子几生几世的兄弟?这其中有没有一些虚假的把戏?如果是假的,这个第五又是什么目的?……
所以,当胖子和第五在声泪俱下的时候,他基本上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种表演,一种和自己没关系的,也引不起自己共鸣的表演?
但是,他,现在,突然之间,被一个人拍了一下头,还有一声呵斥,他脑子里霎时间一片清明,如梦初醒,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他认出了老二,还有老三,不,不是认出了现世的胖子和第五,而是前世的,几生几世的兄弟老二和老三,还有,那些事,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他都想起来了……他瞬间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
他大喜,又大恸,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抱着胖子和第五大哭起来。
第五和胖子也陪着流了不少泪,想起前世的种种艰辛,虽然不知道东升到底想起了多少,但二人也感同身受。
大家本来都有几分醉意呢,经这一刺激,又是流泪又是出汗的,酒早就去了一大半。几人又回到了第五的大房子里,一条蛇等送上了茶水、茶点,当然还切了几个胖子卖的大西瓜,第五就打发他们各自散了,然后他准备和两位哥哥同床抵足而眠。
但三人哪里有什么睡意?东升想起一出,哭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他又想起一出,他又哭了,一点也没有前世老大那种冷硬的性格,但他现在倒不像之前那样痛哭,而是一阵阵的流泪。
也许这真的不能怪他不够坚强,实在是他们经历的苦难太过疯狂。
正如那句话,“男儿流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老大,别伤心了,我们这一世,终于碰在一起了,这已经是几生几世中的大幸了。”递给东升一杯茶,也给胖子一杯,第五看看一脸悲戚的东升,轻声地安慰道。
安慰人也是一种艺术,有些人安慰人,会直接把人安慰到暴跳如雷,而真会安慰人者,几句话就能让对方心绪平静。第五也抓住了东升的情绪穴位,一句话就让东升情绪有了变化。是呀,三兄弟几生几世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聚在一起吗?现在终于如愿相聚了,不是心愿达成,“美梦成真”了吗?这是值得庆幸的大喜事呢。还有什么伤心的?
“……”东升想说点什么,但要说的话太多,结果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大,你是怎么才逃脱那虎狼二鬼的偷袭的呢?我现在每次想到这,都睡不着觉,每次从梦里惊醒,都是一身的冷汗。”
第五小心翼翼地问。他一直有一种愧疚,为什么当时不让老大先进转盘,那样的话,也许老大就能安全。
“唉,你受苦了,让你一直为那事难受,真不应该。”
东升一拍自己的大腿,很难过地道:“那事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呀?!”
“那事……”第五追着问。
现世的老大,虽然不像前世那样沉默寡言,但似乎还是传承了一些共性,例如爱说半截话,经常得让人去猜他的意思。
“其实,我是假装没发现。”
东升回忆道:“当时,大转盘板面很光滑,像镜子一样可以返照,我已经看见它们扑来了,我还从你的眼神,还有背后的动静,也判定它们来了。”
“你是诱敌之计?”
“嗯,那个动作很危险,却很有效。”
东升看了看第五,又看了看胖子,直接揭秘。
“我就在它们要扑上我肩膀的瞬间,突然抱头一个下蹲,你们猜怎么着?这两个笨家伙,直接就从我的头上飞过去了。我听着它俩恐慌地大叫着,跌下了深渊,这个时候,大转盘的一个盒子刚好来到了我面前,我一刻也不停留,站起来直接进了大转盘的盒子……”
“厉害呀,老大,你这一招还是四两拨千斤呢。”老二吃了块瓜,调侃道。
“我以为老三能看见这一段呢,或者你做梦多那么一小段……”东升顿了顿,任凭第五给他加了一回水,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唉,我也没法通知你,一进入那大转盘,就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了。”
就是那么一两分钟的偏差,却让老三一直噩梦连连,牵挂不已,愧疚不已,东升感觉欠老三的多了。但他确实也没有机会跟他沟通,他们一进入大转盘,不就忙着投胎了吗,那是身不由己的节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