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天一冷总想吃点热乎的。
“好。”
“我和你一起。”
“厨房油烟大。” 秦秩提醒。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 大不了再洗一遍。
孟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秦秩那双狭长的眼眸愈发黑沉,听到她挑衅,他轻笑,低沉的声音好似带了钩子,勾得人心甘情愿进入圈套,“你可别求饶。”
“谁求饶谁是小狗。” 谁怕谁。
屋外,
鱼鱼坐在舅妈缝的小垫子上,听雨声滴滴答答,他伸出小手要去接雨,坐旁边的汤汤按住他的手,鱼鱼也不恼,小嘴一咧,笑哈哈倒在姐姐身上,胖乎乎的两只小手伸过去裹住姐姐的手,“姐姐冷不冷呀。”
“不冷啊。”鱼鱼的手热乎乎的,她的手就不冷啦。
“嘿嘿~” 鱼鱼咧开嘴笑,张嘴打了个哈欠,他摸摸不再圆滚滚的肚肚,将汤汤的手拉过去,“姐姐你摸摸,我是不是饿了呀。”
汤汤认真捏了捏,“好像有一点点。”
“唉~我的舅妈怎么还不来看看她的宝贝们。” 他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宝贝这个词鱼鱼还是听舅妈说的,舅妈说喜欢的人和东西才能喊宝贝,他喜欢舅妈,舅妈也喜欢他,那他就是舅妈的宝贝啦。
正好听到这句话的孟芫噗嗤一笑,一手一块桃酥递给他们,“那舅妈的宝贝吃不吃桃酥啊。”
鱼鱼眼睛一亮,“吃呀。”
鱼鱼虽然喜欢吃,但不护食,他先接过一块,手用劲掰成两半,大一点的那块给了汤汤,小块留给自己,剩下那块还在孟芫手里,他没再要,“舅妈和舅舅也吃。”
他的小肚肚不圆了,有点点饿,舅妈都没有小肚肚,该多饿啊。
他和舅妈是好朋友,好朋友要一起分享,一起吃饱饱。
孟芫笑了起来,没有说自己不吃的话,她也学着鱼鱼的模样,将桃酥一分为二,递给秦秩一块。
她咬了一口手中的半块桃酥,酥酥甜甜,真的很好吃啊。
她拍了拍手,一家四口排队洗过手,孟芫一手一个孩子,“我们今天吃面好不好?”
“好。” 汤汤鱼鱼齐声,拉长语调的声音有一点软,很可爱。
孟芫并没有赶他们出去,而是往小盆掺了热水,一人一颗小白菜,叮嘱他们洗干净些,两个孩子正是什么都新奇的年纪,欢欢喜喜拿菜去洗。
她给孩子布置任务的功夫,秦秩和好面放盆里醒着,他低头择菜,耳边传来三人说话的声音,你问一句,我说一句,听得人想笑。
秦秩顺从内心笑了出来,他笑的极温柔,如同冰雪消融,洒落大地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舒适。
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秦秩麻利地将菜处理好,起身时发现案板上放着两颗洗得干干净净,水灵灵的小白菜,他笑了笑,在两个孩子期盼的目光中把小白菜切成大小差不多的模样,打算等会儿顺手炒个醋溜白菜。
见小白菜成一盘菜,汤汤鱼鱼心满意足,坐在灶台旁烤火,其实都算不上烤火,他们离灶台有些远,但他们不想出去玩,想和舅舅舅妈在一起。
他们坐在小板凳上,一人手里拿着半根热乎乎的烤红薯,不大,只有汤汤手掌那么点。
舅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埋在炉灶里的,有两根,她和鱼鱼一根,红薯捏在手里暖乎乎的,汤汤低头咬了一口,烤得香软的红薯又糯又甜,真好吃。
汤汤和弟弟小口小口吃着香甜的红薯,目光忍不住看向灶台那边,灶火烧得旺旺的,煮面的大锅咕噜咕噜冒热气,舅妈的身影一会儿清楚,一会儿被热气遮住,她好像看见舅妈在笑,舅妈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她轻轻笑了笑,屋里热乎乎,身上暖乎乎的。
他们下午吃酸汤面,孟芫喜欢吃手擀面,筋道爽口,再浇上一勺酸汤,又香又地道,她能吃一大碗。
秦秩力气大,面揉得筋道,他切面条跟有强迫症一样,几乎一样宽,孟芫自认做不来,擀面切面条的活儿给了他,她负责往锅里下面。
根根分明的面条在锅里翻滚,清水一会儿成了浅白色,面食特有的香味和炝好的酸汤味混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开。
孟芫悄悄摸了下平坦的肚子,她饿了。
面条煮起来快,她赶忙捞起来,四个碗都挑了大半碗,她和秦秩是大碗,汤汤鱼鱼有自己专属小碗,白面条浇上一勺酸汤,一人一碗爽滑酸香的酸汤面。
她酸汤炝得又酸又香,还带一丝丝辣,汤汤鱼鱼还有秦秩都很喜欢。
秦秩单另炒了个醋溜白菜,一家人吃得干干净净,鱼鱼这个不大喜欢吃白菜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动手的原因,吃得比谁都欢。
一碗热乎乎的汤面下肚,身子暖洋洋,一家人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忙过后天色才渐渐暗沉。
才八点左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