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下来不是办法,所以在这个有点心理变态的角色找上门时,栾见殊几乎当场拍板撂下话要让丁遥尝试下。
然后最终结果也非常尽如人意。
丁遥要颠覆形象挑战自我的消息一经流出,网友便开始了激烈讨论。
在片方营销致话题度居高不降的同时,还让丁遥这个角色未播先火,有点小爆出圈的意思。
栾见殊唇角微勾,直见丁遥远远朝她摇了摇手,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姐姐,等我一下。”
她点头,看丁遥去和剧组工作人员寒暄了。
随便找了一处歇脚的地方,栾见殊打开手机再看一遍早上进山之前收到的何知渺的消息。
但这里信号实在断断续续才有,三番两次打开文件也只能见个大概。
栾见殊手指触在屏幕上扩大比例,但依旧无果。
她便只能放下,等之后再看。
这时丁遥忽的从背后抱上她的腰,栾见殊身体一僵。
还没说话的功夫,丁遥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双手无辜举起,像螃蟹一样绕了她一圈。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忘了。”丁遥嘟着粉粉的小嘴,眼里都是歉意,“你不喜欢别人从背后抱你的。”
闻言,栾见殊蓦然想起一个刚刚在脑海里盘旋的身影。
她轻轻笑了下,指尖点了点她额头说没事,下一秒丁遥立刻变成一只树袋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一行人收拾好拍摄道具往外走的时候已近乎漆黑了,惨淡的云坠在天上,月亮和星星闭着睡眼陷入美梦。
后备箱放了些剧组里没什么用的东西,栾见殊开着车跟在大部队末尾。
她把着方向盘,座椅传来的颠簸让她隐约能感受到进了乡村小道。
宽敞的大道就在前方。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栾见殊接起,听丁遥在泛着微弱电流的听筒里慌张出声:“没找到,真的没有吗?”
栾见殊开了扩音问:“怎么了?”
丁遥在电话里的声音多了点哭腔,“姐姐,你送给我的画忘在山里了。”
栾见殊能听到向西也在一边帮忙寻找,丁遥啪嗒啪嗒地要掉眼泪。
“没事。”她调转方向,一边道,“我回去拿。”
丁遥一想到她弄丢了栾见殊专门为她这部戏而画的角色照,不禁懊恼不已。
她可怜巴巴地委屈着小脸,甚是担忧地问栾见殊:“姐姐,你一个人没关系吗?要不我和你一起?”
“你明天还有活动,回去早点睡。”栾见殊没有责怪她,冷静又温柔地道,“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
“好吧。”丁遥扁了扁嘴,挂电话前语气忡忡地又重复了两遍。
栾见殊收起嘴边的浅浅笑意,给手机充上电,在深黑的夜幕中,踏上回路。
–
“下一轮下一轮。”
气氛正热的篝火旁,何知渺回帐篷放下充电宝,坐回离开前的位置。
一女生正忙着给每个人贴这一轮决赛的“关键词”,谁做头顶上的动作谁出局。
能够进入最后一圈的人都十分精明,何知渺托着腮看了一大会儿,还没一个人出局,便站起身准备活动下腿。
“哎老板。”贴完的那女生叫了他一声,大声道:“待会儿记得回来弹他们脑瓜崩啊。”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
何知渺无奈地笑了声,嘴角噙着笑,问:“真弹啊?”
“当然是真的!”女生郑重点头。
“……行。”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出这个惩罚的。
何知渺摇了摇头,心想,简直离大谱。
他呼了两口气,离开人群,顺着下坡往下走,鞋底在沙土地里腾起一阵沙。
夜里的深山寂静无声,抬头,偶尔瞥见一轮弧度极致完美的甜月牙悬在半空。
何知渺盯着,眼眸里记起烛光下那副无辜纯良的眉眼。
透明的,清澈的,流转间皆是明艳侵略的。
牵动着人心,和他的眷眷情意。
路扬说得没错,欲擒故纵是一手好招。
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沉得住气,可以忍一时眼看肉在眼前却不能吃进嘴的痛苦。
为了更加游刃有余的未来,为了她完完全全把心放在他身上。
心里想着,何知渺踩着缓缓的步子,转了弯。
-
栾见殊并不知道丁遥他们把画放在哪里了,她也不确定这儿是不是记忆中的地方。
再加上手电筒的微弱灯光只能照到目之所及,树叶但凡被吹动哗哗作响,她紧张和警惕就更加一分。
察觉到这里可能不是,栾见殊轻手轻脚地又走了几步。
不知在哪觅食的野狗忽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