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的逼迫,没想到他回辽国后,果然露出了契丹人的狼子野心,什么都想巧取豪夺。曾经宇文拓
是辽国败于赵家军后,送来的质子,在将军府养了三年。跟赵岚之同吃同住,像兄妹一样感情笃深,经常赵岚之扮楚
国大将军,宇文拓扮辽国兵,然后赵岚之把宇文拓打的落花流水。每每玩这个游戏,赵岚之就威风十足,异常开心。
可惜年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赵岚之正色道:“ 他是我爹给我请的一个教书先生,刚刚不知道是什么人追杀我,是他替我挡了一箭。所以
拜托你赶快把我们送回赵家军营里,先生受伤了,他需要医治。”
宇文拓上下打量着裴澈,沉思了一会儿说到“ 现在我们都进不了楚境,如果把你们送到边界,难保不会有贼人
埋伏,况且你先生的伤估计是不能拖太久,阿岚,不如你们先跟我回辽营,我自派医师救他。”
眼下赵岚之没有其他法子,只好妥协。受了伤的裴澈很是虚弱,没有之前那么盛气凌人,整个人看上去像孱弱的
病西施。赵岚之豁出命才把他从刺客手中抢回来,不能让他命丧这荒漠之中,再说如果钦差死在大同洲,皇帝就打消
不了本就猜忌的心。而且如果能把裴澈救回来,那他就欠赵家军一个天大的人情,应该就会在皇帝面前多美言几句,
父亲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弹劾。
赵岚之不肯宇文拓把裴澈带离她的视线,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宇文拓,毕竟,他是辽人。
而那伙黑衣人使用了辽国样式的箭。
宇文拓把他们安置在自己的大帐内,因为他也不想引起自己皇兄的注意,最近皇兄一直盯着他。
军医来过了,替裴澈换药止血,说是并无大碍就是得好好养伤。赵岚之松了一口气,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赵岚之拿出那支从裴澈身上取下来的箭,忍不住问宇文拓:“这是你们的箭吗?”
宇文拓拿在手上,细细端详,笃定地说:“不是,虽然很像,但是铁的颜色不一样,我们的砂石带红,但这支却是玄铁。” 于是拿过来自己的箭,一对比,确实样式一样可颜色不一,一支红一些,另一支黑一些。
“这是刺客的箭?他们想栽赃给我们,然后挑起楚辽的战争?”
赵岚之心惊了一下,好像宇文拓说的不无道理,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大阴谋。
“如果真的是辽人想杀我们,你断然不会来救我们的,我相信你阿拓。”
宇文拓听到赵岚之这么说,心里感到安慰。
第二日一早,裴澈醒来的时候先看到一把圆月弯刀挂在墙上,他意识到自己身在辽营。眼神寻找了那个女子一
圈,都没有见到人。他撑着身体走出账外,看见赵岚之正在和宇文拓逗狗玩。
今天的日头很好,辽营扎在辽阔的草原上,水草丰茂,天很蓝,赵岚之穿着辽贵族女子的服饰,给小狼狗喂牛
奶,而另外一只大狼狗围着他们转圈圈,宇文拓和赵岚之都在笑,宛如一对幸福的璧人。裴澈看出了宇文拓对赵岚之
的爱慕,他看向赵岚之的眼神就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太阳光太强烈,裴澈感觉有些刺眼。
小狼狗从赵岚之的怀里跳了出去,赵岚之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澈,九月末的塞北的天已经很凉,他
只穿着里衣,皮肤因伤变得苍白,阳光给他周身渡了一层透明的光,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看上去单薄又凄美,
赵岚之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 裴大…… 裴先生,你醒了,好些了吗?”
“ 并无大碍” 裴澈看了一眼后头跟上来的宇文拓,压低声音跟赵岚之说了句:“可否借一步说话。”
宇文拓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赵岚之与这所谓的教书先生相从过密,倒不是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只是赵岚
之太过纯真,对人总是一片赤子之心,而对方看上去心思颇多,赵岚之与这样的人接触只会吃亏。
见到赵岚之以来是宇文拓近几年最开心的日子了,厌倦了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赵岚之无事小神仙的心态很是治
愈宇文拓。他只想守护赵岚之这份轻松自在,不想让忧愁爬上她的眉头。
正想抬脚跟上赵岚之,但母后这时却派人来请他共进午餐。宇文拓无法,只得撇下赵岚之独去。暂时还不能让人
知道楚国将军的女儿藏在这里的事,他也还没把握别人会不会对赵岚之不利。
宇文拓走了,赵岚之散退了众侍女,帐里又只剩裴澈与赵岚之。
“你有什么话要说?”
“赵小姐,虽然辽国二皇子与你是...... 裴澈斟酌了一下用词,一双漆黑不见底的凤眸盯着赵岚之,最后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