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药,盛明珠问他:“这几日可还会疼?”这小手术对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而能让男子日后少一些隐疾。
“不疼了,除了……出恭的时候,”沈清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已经习惯了盛明珠雷打不动地为他上药,心里也有了几分恃宠而骄的欢喜。
盛明珠望向他的眼神再度深了深,沉默半晌,才拿干净的手狠命揉揉他的脑袋,直把他一头秀发揉的乱七八糟,让这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逊色几分才甘心。
“殿下,您好久没有听我弹琴了,可有兴致听我一曲?”
盛明珠笑:“光听不尽兴,你琴技高超,指教我一二?”
“指教不敢当,切磋切磋。”少年的眼神犹如清泉一泓,纯粹却带着几分迷离。那是看向心上人时,才有的万般柔情,甜得足以把人溺毙。
盛明珠走至矮几边坐下,几上的古琴只有六根弦,她疑惑不解:“这方琴是我送的七弦琴吗?”
沈清秋不疾不徐地走上去,坐在她身侧,“是的,殿下莫怪罪,是我不小心把琴弦扯断了。”他伸出手,轻轻地将盛明珠的手握住,放在琴弦之上。
盛明珠微微侧过头,少年清俊的侧颜近在眼前,他衣袖间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幽幽地钻入她的鼻尖。
沈清秋专注地看着琴弦,双手引导着她拨动音符。“殿下,弹琴需专心。”
女子的心哪里还在琴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唇角的微笑,却心不在焉:“嗯,还有吗?”
少年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什么?”
盛明珠:“谈情的诀窍啊,除了专心,还有吗?”
沈清秋:“除了专心之外,还需要有耐心,韬光养晦、静待时机,不汲汲于小利。”他话音刚落,蓦地发现女子的脸都快贴上他了。
面对女子越发过分的举止,男子并不慌张,反倒是轻握住她的手。“就像爱一个人,先是试探。”
嘴唇又无意间擦过她的耳郭:“再是浅尝即止……”
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间,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电流。“然后是相濡以沫……”
深情的眼眸与她交缠对视,扶着她腰间的手蓦地一收!与她紧紧贴近:“之后攻城略地,才势如破竹。”
盛明珠哼笑一声,伏在他肩上,轻含他烫红的耳垂。“还有吗?”
沈清秋下意识缩回自己的手,捂着又烫又麻的耳垂,声如蚊呐:“痒……”
盛明珠倾身,将他推倒。他那繁缛厚重的衣裳散在地上,层层叠叠,犹如睡莲花瓣簇拥着他颠倒众生的容颜。
与他鼻尖对鼻尖,盛明珠轻问:“弹琴有了,说爱有没有?”
她哪里是要弹琴?分明是企图拨动他这一方“琴”。
“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唔……”
盛明珠将人拥着,无赖似的堵住他的唇齿索求无度,沈清秋猝不及防,一口气喘不过来,嘴里闷哼声不断!
……
二人荒唐一阵,在沈清秋的阵阵咳嗽声中戛然而止。
“咳咳咳、咳……”少年的尖尖下巴伏在她肩头,捂着胸口咳得面红耳赤。
听着沈清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盛明珠身上的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边将衣裳为他胡乱套上,一手轻抚着他披在背后的一头如瀑墨发,帮他顺气,再看他时,只见那张惹人怜的俊美脸庞咳得眼泪簌簌,两颊绯红。
盛明珠兴致一来,对着他劲瘦结实的腰腹又摸了一阵。
“哎哟!”男子让人狠狠地拧了一把腰间嫩肉,一双美目挤出眼泪来。
“殿下!”沈清秋不满她力道太大,抬起眼睛来重重地瞪了她一眼。一看她面无表情的可怖模样,又习惯性地虚以为蛇:“殿下也不是不能欺负我,只是别太狠了。”
盛明珠:“你是脸也不让我多瞧一眼,碰你一下也炸毛,难不成,是琵琶别抱了?”
沈清秋垂下眉眼,闷声说:“我身子弱,指望不上,殿下还是要多纳几个身边人,为殿下开枝散叶。”
盛明珠沉默良久,方沉沉出声:“你究竟想说什么?”
沈清秋:“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怕是一年也伺候不了殿下几回,更别提受孕了。倘若殿下嫌弃,我也定不叫殿下为难……”
这个世道,女子为尊,男子产子,而男子的受孕几率又极低,往往只有精力旺盛、夫侍众多的女人才有传宗接代的机会。平民百姓间屡有发生因夫郎无法生育而被妻主活活打死的事情,况且,在这个男子为附庸的世道,女人因为子嗣打死夫郎,是完全不用伏法的,顶多赔夫家一些丧葬费。
他的一番话,听得盛明珠脸色铁青,二人还未成亲,沈清秋就张罗着给她纳小夫,这不是变心,却比变心更令人恼怒和心寒!
“不许说了!”二人的情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盛明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