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楚云鹤睫毛一颤，眯了眯眼，问：“碎片呢？能修复吗？”
虞珏摇摇头，少见地别开头去没看楚云鹤，只说；“没用的，母亲说这块玉一旦碎掉，即便有能力拼回去，也失去了原来的效用。”
修真界的法宝有个这样那样的效用也是寻常事，楚云鹤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更没有多问。尤其是听对方说是母亲给的玉，更是脑补出了在虞家可怜兮兮的虞珏拿着妈妈给的唯一一点东西来了摇光宫。
好可怜，好心疼。
楚云鹤心里抹泪，对虞珏的小可怜滤镜更是厚了一些。
他看着眼前的虞珏，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哄哄失去亡母遗物的小可怜徒弟。
“此行先到何处去，师尊可有打算了？”虞珏抬眸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楚云鹤，别过头去往对方身边又挪了挪。
楚云鹤本还没反应过来，待虞珏唤了他两声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与已经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虞珏对上眼神，沉思片刻，“你实战经验不足，不若先随意走一走，看有什么驱魔除妖的事情可做。”
虞珏咀嚼着楚云鹤所说的话，虽说他理解这个实战经验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奇怪楚云鹤为何会说出这般似乎没听过的词。不过楚云鹤这个提议在虞珏看来也是可行的，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点点头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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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镇是一个不算大的小镇子，离县城有好一段距离，镇子边上就是大山。听说大山里还有三两个村子，不过楚云鹤他们还是决定现在清源镇落脚，听听周围有没有什么驱魔除妖的事儿做，再决定往什么地方走。
至于为何会到清源镇来，主要还是因为刚刚好楚云鹤饿了。
虽然修士是辟谷的，但楚云鹤精神上是个需要吃饭的现代人，他精神上觉得饿了，那就必须下来吃饭。
起先虞珏还奇怪楚云鹤难道就不怕这些吃食在体内影响修炼吗，后来楚云鹤给出了解释，他虽心中不信但还是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再问。
楚云鹤说：“既是下山历练，自然要入乡随俗。”
理由很扯，但虞珏不问，楚云鹤就当他相信了。
就这样，二人在清源镇的一处酒楼坐了下来。
因楚云鹤有着一头深灰色头发，不想吃个饭惹来太多关注，便选择了二楼雅间。
虞珏一出生便被关在虞家，虞家灭门之后便直接到了摇光宫来，哪里来过什么普通人的地界，去过这样的酒楼。
他虽已经十四岁，虽是个青春期中二小屁孩，但还是对没见过的事物多几分好奇。
楚云鹤点了菜之后便看着窗外的景色，尝试将神识放出去先看一看清源镇都是个什么模样。而就在他回过头想与虞珏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虞珏正小心地打量周遭景象，
这时候楚云鹤才想起虞珏似乎是从未出过门的，所以外界的许多东西对虞珏来说，都是新奇的景象。
想一个大家族不让小孩儿出门，不是特别欺负人家便是一直压着他修炼不肯放假。
连调休都没有的那种。
越想越可恶……
尤其是脑补到没有调休，楚云鹤拳头硬了。
“若是小珏喜欢，往后师尊常带你出门。”楚云鹤看着虞珏，忍不住张了张嘴，用那清清冷冷的模样说出这明显带着几分温度的话语。
“师尊？”虞珏眼皮一抬，看向楚云鹤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其实也并不是想要到外边来，他不过是没见过忍不住好奇一下罢了。且他身负圣火珠，如今还不知楚云鹤是否知晓圣火珠，更不知对方是不是也觊觎圣火珠，所以他对楚云鹤其实还是有些防备之心的。
若非楚云鹤屡次为了他，如今虞珏面对楚云鹤该是更加的警惕才是。
可即便楚云鹤屡次为了他做些什么，可他心中还是带着些防备的，生怕对方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见虞珏这副模样，楚云鹤心中猜测对方大概率是害羞，便说：“你是唯一的徒弟，师尊这般待你是应该的。”
虞珏知晓楚云鹤该是误会了什么，但既是这般误会了，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否则他似乎更难解释自己并非是害羞，也很难解释自己并非是对四周景象好奇。
虞珏不想解释太多，便将错就错叫楚云鹤误会下去。
想着这般误会总归无伤大雅，更是没打算解释。
楚云鹤哪里知晓是误会，他只沉浸在自己对虞珏越来越厚的滤镜当中，而就在他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雅间的门却是被小二推开。
菜上来了。
这个书中世界的吃食与现代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没有一些外来的菜式，其他基本都是有的。
也不管到底合不合理，有得干饭谁管合理，干饭都不积极，思想很有问题。
楚云鹤一个社恐也没办法为虞珏介绍这些是什么菜，只先试了一圈，又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都给虞珏指了一遍。
虞珏是不必吃饭的，但楚云鹤那清冷面庞下隐隐含着的热情，叫他一时间竟是忘了拒绝。
吃过之后虞珏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好吃，但看着楚云鹤冷若冰霜的眉眼在吃饭时仿若冰霜融化般添上几分温度，又觉得这些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