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不懂，依旧用云里雾里的表情看她。
她想好了，心情轻快，朝他开朗地笑笑，“我先吃饭，别的回家说。”
“好。”他答应地快，尽管他仍然算不出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她开心了就好。
得到肯定回答，方一把注意力转回到晚饭上，捡爱吃的菜塞进嘴里。
吃下一整碗米饭，饱腹感袭来，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饱了。”她半撒娇半抱怨地说。
肖然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您好，麻烦给我们拿打包盒。”
他一向节俭不浪费。
打包盒和袋子很快就送到了。肖然不假思索地接过盒，用没使用过的筷子把剩余的菜放进盒里，再牢牢地合上盖子、扎好袋口。
做完这一切，他拎着打包袋到前台买单。
方一在电梯口等他过来。
附近有扇很大的落地窗，方一等得有点无聊，跑到窗边朝外看。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去，碧空如洗。
她喜欢蓝天，着迷般地往高处望。
“在看什么？”肖然买完单过来，见她痴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
方一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语速都放慢了，“你看，雨停了，天空好蓝啊。”
“我看看。”他说着，走近一步，俯身。
下巴正好停在她头顶不远的位置，一低头，就能嗅到她的发香。
他随意扫了眼湛蓝的天空，严格控制着高度，在距离她头顶约半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假装他正倚着她，一同欣赏雨后晴天。
蓝天很好看，快乐的她很可爱。
突然，方一直起身，头没预料地顶上来，猛地磕在他下巴上。
“啊——”她立马蹲下来，脸痛得皱成一团，手抚着撞击处，呜咽，“痛——”
他先是愣了下来，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蹲在她身边，“对不起——”
肖然不停说着道歉的话，嘴对着她捂着的地方吹气，伸出只手与她一同按揉痛处。
过了一会，痛感渐消，方一才缓过来，小心地站起来。
皱成团的五官舒展开，她立刻望回窗外，把刚才的事当成小意外。
方一脸上是兴奋的表情，边看、边招呼，“肖然，快看！外面有彩虹！”
他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浮云几朵，拱桥般的彩虹在其中穿梭。
看会彩虹，再看会她。
方一已经掏出了手机，咔嚓咔嚓地记录这少见的一刻。
他被她兴奋的模样感染，觉得一阵轻松。
忽然，肖然想到了什么。
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议，“一一，我们好像还没有在彩虹面前合照过，要不要留张照片纪念一下？”
肖然知道，方一对“留纪念”这类事情没有抵抗力。
果然，她干脆地答应了，“好啊，你快来我这边。”
他偷笑，然后背对着窗户，在她身边站稳，安静地等她调整角度和姿势。
方一连着拍了好几张才满足地收手。
“好了，可以了。”她美滋滋地划拉相册，欣赏自己刚拍的图片，“我们回去吧。”
于是他们下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路上，方一表面上全程盯着手机欣赏照片，实则在心里酝酿，回家后的事。
她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才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