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
梁堂闻言，跟着她一起出门。
梁宅离姜宅不远，当初两家父亲是好友，所以选了相隔不远的两处宅子安置。
姜素素没坐马车，而是和梁堂一路逛过去。
路过知府县衙，瞧见有小厮一箱一箱往里搬着东西，她才知道是新任的扬州知府到了。
正想着，前面传来马蹄踏踏声，她循声望去。
马车正停在知府门口。
车夫放下脚蹬。
一只葱白的手掀开帘子，从内下来个丫鬟，丫鬟通身富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
接着下来个贵夫人模样的女子，容颜艳丽，身上穿金戴银，首饰繁杂并不落入俗套。
姜素素眼皮一跳，新来的扬州知府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见姜素素回身，梁堂主动迎上去。
姜素素小声道:“你帮我查查新任知府的底细。”
梁堂没说什么，直接应了。
与那女子擦肩而过，姜素素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打量。不过她克制住自己，并没有与她相望。
今日因出门急，她并未戴面纱。原想着横竖梁堂在身侧，没成想遇上了知府家眷。
姜素素脚步急促了些，不一会转过街角。
那女子才收回视线。
梁堂办事效率高，没到一天工夫便打听出来。
姜素素听完后心里咯噔下，怎么就绕不开一个林字。
新任知府姓杨，是五年前的新科状元，据说是在京中犯了点事，才被贬到扬州来。
而他娶的妻子正是京中林家大房的嫡二小姐，也就是说他是林府的女婿。
此番姜素素虽不知他犯了何错，但扬州自古富饶之地，这怕是明为贬谪，实为韬光养晦吧。
想来他们虽在京城，怕是早就听闻扬州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姜素素并未想着去拜会。倒是三天后，她收到了知府夫人下的帖子，邀请她到府中一叙。
知府夫人相邀，姜素素不得不去。
来到熟悉的地方，看着熟悉的景，她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来不及喟叹两声，目之所及是一双极为富丽的绣花鞋，鞋尖各绣着颗顶大的珍珠。姜素素忙向着上位行礼。
“免礼，抬起头来。”
姜素素闻言，微微仰高了脖颈，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脸来。
林清凝本还在细细打量她，眼前忽地闪过不久前的惊艳一瞥。原来是她。
她早该想到的，能不动声色在林家与梁家之间周旋还能全身而退，可不就得是这样的绝色美人么。
姜素素久不见林清凝说话，但仍能感觉到压迫视线。
“你倒是有心。我到的第一日，便去祭拜了表姐，你……为何没将她葬入周家祖坟?”
自然是不愿。她相信林乔尔会更愿意清白离去。只是这真实原因没办法详细告知林清凝。
姜素素心思转了转，告诉她:“她离去前，曾嘱咐过我。”
林清凝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虽没见过这位旁支表姐，不过他们林家的人大抵都是一样的风骨，一样的眼里不容沙粒。
林清凝的目光再次放到姜素素身上。眼前的女子实在是漂亮，冰肌雪肤，妖艳妩媚。同身为女子，她竟找不出一丝错处，眼里暗藏着惊艳甚至是嫉妒。
这鲜为人知的情绪她藏得很好。
林清凝淡淡开口:“不知姜小姐可曾定亲?”
姜素素虽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她若无其事说起她的姓氏，心里还是慌了下。原来她早就打听过她。
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姜素素沉声答:“未曾。”
“是么？”她挑了挑眉，再看向姜素素时，眼底带着浅浅笑意，“不知像姜小姐这样的妙人，会喜欢哪样的公子?”
“姜小姐，可有心上人?”
林清凝只是淡淡扫一眼，可姜素素没错过她眼底的深意。
她摇了摇头。
见此，林清凝笑容愈盛。
“我林家尚有不少好儿郎，若是姜小姐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你做个媒?”
帮她做媒，两人不过三言两语的交情，林清凝为什么？
姜素素看过去。
林清凝只笑盈盈看着她，似是很期盼她的回答一般。
姜素素忽地灵光一现，林清凝这般不待见她，会不会是因为林家还存着与梁深结亲的心思?
不管怎样，林清凝的“好意”，姜素素是万不敢接受，她遂委婉回了林清凝。
“夫人的一番好意，素素心领了。只是如今的我身无长物，是万万配不上林氏子弟的。”
林清凝听完后不语，浅浅抿了口茶水，问:“你真如此想?”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