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堂，二来是他不信梁堂有脑子会想到这一点。
这梁深是在哪捡来的干妹妹，随便一捡都这么聪明，长得还挺漂亮。
看张未的反应，姜素素已经知道答案了。
姜素素:“我不会去问你们的计划，不过你得让我在这等梁深。”
张未还是那句话:“这个做不到，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你还是得走。”
和张未谈完后，姜素素回了梁深营帐中。她让梁堂重新给她换了床榻，不然睡在梁深床上总觉得怪怪的。
她这趟来本是想找到梁深的，和他说说在扬州城里的发现。但眼下既然知道梁深无事，他又那么厉害，应该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她明日一早还是乖乖回扬州，也不要梁堂送了，让他安心留在军中，留在他该待的地方。
姜素素来的时候，几乎没做任何伪装，只是将头发盘上去，梳作男人发型。
于是，没出一天，军中都在传来了个比女人还好看的将军进了少将军的营帐。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来伙夫这里。
伙夫几乎是知道营中最多八卦的人，毕竟士兵们吃饭的时候不可能不说两句闲话。你说一句他说一句的，这八卦也就传开了。
这消息落到有心人口中，他只看了姜素素一眼，便认出她是故人。
当夜，万籁俱寂。
离军营不远处的小河边，张未与消失许久的梁深碰头。
张未:“怎么样？”
梁深:“一切都在计划中。谣言再蔓延几日，估计全军都会默认为我身亡，到时候消息传到敌军耳中，他们必然会发起进攻。”
张未:“还是要小心防范，一来他们并未看到你的尸首，恐怕不会相信，二来你和精卫只是象征性去骚扰他们一下，太明显了。”
梁深:“谁告诉你，我只是象征性?我可是在他们眼前落马还口吐鲜血，最后被狼狈救走的。”
张未:“那精卫呢?”
梁深默了默:“损失一半。”
他也很难过，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他带着全部精卫折返，恐怕细作不会相信。到时候他起疑，再向敌军中传递消息，这仗他们就只能耗着。
张未也深知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就能打赢胜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拍了拍梁深的肩，“别想那么多了，你在外面万事小心。”
梁深点点头。
张未:“差点忘记跟你说，今天梁堂回来了。”
梁深发愣，“他怎么会回来?”
不是让他待在姜素素身边吗？
张未接着说:“还有个叫姜素素的。”
梁深:“……”
原来是一起回来的。
张未:“说是你干妹妹。”
梁深:“……”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张未一副吃瓜的表情，下一秒严肃正经地告诉梁深:“我不管你有几个干妹妹，也不管你准备认几个！可是梁深，军营是什么地方，是你儿女情长的地方吗？”
“我决定明儿一早让梁堂送她走！”语气前一秒说得多坚决，下一秒不免松动下来，“要是你求求我的话，我说不定……”
梁深:“她不是我妹妹。”
张未:“?”
不对，这话说得也不对。姜素素是比他小来着。
梁深接着提气，“我是说……”
算了，他话音一转，“让她留下吧。我保证她绝对不会惹祸的。”
说这话时，梁深心虚一下子，可他隐藏得很好，张未没有看出来。
“不是……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张未到底年纪大了，刚才一阵疾风而过，他有些空耳。
可惜梁深是断然不会再开口了。
到了第二天，张未派人传话给姜素素，说是她又可以留下了，只是不许出去乱跑，还是得着男装，照旧派梁堂保护她。
不能出去，那军中还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待了不过两天，她就后悔了，实在是太无聊。梁堂每日要练武，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姜素素身边。
她偶尔会利用这段时间出去放风，不出去只是在军营中转一圈。马厩是她最常去的地方，看着马儿吃草，心情会好很多。尤其她骑着来的那匹马也寄养在这里。
姜素素摸着马儿柔顺的毛发，马儿偶尔哼哼两声。她知道它是舒服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姜素素看过去，是马夫来送马食。
军中的马儿饲养都是有严格标准的。一共来了三四位马夫，一个马夫负责一排马厩。
到姜素素马厩这排是个稍年长些的马夫，看着很有经验。一勺一勺精准把握着量。快到姜素素跟前，她先行让开，便于马夫喂食。
马夫恭敬叫了声将军。
姜素素觉得受之有愧，可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