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姜素素走到竹风院门口有些打盹的侍卫跟前。
一股子甜淡馨香让侍卫猛然恢复清明。
姜素素冲他微微笑了笑,“我要见你们王爷。”
竹煊是下朝后听人禀报,才知晓姜素素要见他的事。他回书房处理一些公文,然后才慢慢踱步过去。
去了也不废话,直接道:“说吧。”
姜素素抿了抿唇,“五年前,扬州城变,当时宣王也在……”
“啪嗒”,茶盏顿时四分五裂,竹煊狠厉看着姜素素,“你想说什么?”
于姜素素而言,他的反应越强烈,证明他也怀疑过宣王的死。
“宣王死后,先皇直接立了当今圣上为太子,自此后宣王一族没落,年幼的昶王你被迫进入宫中……”
“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竹煊的盛怒,姜素素依旧不卑不亢,“我只想让您看看谁是最大受益者。”
谁是最大受益者,他五年前就看明白了,可那有如何?
姜素素:“您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吗?”
竹煊眯了眯眼。
姜素素微仰着头,纤细的脖颈易折,他一只手便可以折断。
竹煊慢慢坐回去,“说说吧。”
若是说得模糊其词却有那么点道理,就当是浪费了一盏茶的工夫。可要说得全是狡辩,他不会顾念梁深的面子,直接送她去见阎王。
这女人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姜素素舒出一口气。她知道竹煊已是盛怒。她已经开了这个口子,就必须给出些有用的信息。不然竹煊恐怕不会放过她。
“昶王殿下可知元武这个人?”
竹煊慢悠悠盯向她。
姜素素继续说下去。
“元武此人原本只是军营里一名普通武将,后因骁勇善战,逐渐受到提拔,也因此成了宣王手下最利的一把剑。”
“最最重要的是当年城变他也在。”
姜素素知晓竹煊是听进去了。
元武此人他还在接触,虽未曾叫他办过几件事,但念在是他父王的老部下,他未曾对其设防。如果他真有问题,恐怕……
“我说的真假,殿下大可以去求证。”
总归他能查到的肯定比姜素素要多得多。
“查证,你以为本王没查过?”
自他接管了父王的暗卫后,暗地里把当年涉事官员全查了个遍,只苦于老的老死的死。元武他也查过,据报当夜他就是正常值班,没什么特殊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深深感受到头顶有一团迷雾怎么都散不掉。
沉思许久过后,竹煊道:“这一切,我都会查。不过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姜素素明白这时候应该坦诚,否则日后由竹煊自己查出来,他便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元武在扬州有个相好的,有一次喝酒不经意吐露出来一二词,她告知于我,我猜的。当时只是猜测没有实证。可不久之后发生一场大火,奇怪的是火是从她房里烧出来的,而她当场身亡。”
她估计那场大火本也要烧死她的,只是恰好她不在。
“这么说,人证全无,本王只能相信你一个?”
姜素素:“但我相信元武确确实实是有问题的,这背后或许是巨大阴谋。”
“姜素素!”竹煊拍桌子,“你别忘了,你父亲当时是扬州知府,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竹煊:“你父亲比元武更有嫌疑。”
是这样吗?
扬州城变前一天,她父亲确实是将她和梁深哄骗出了城,照现在来看,她父亲明显是知晓什么的。
姜素素也曾怀疑过她父亲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知晓答案。那时她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从不曾想到要关心朝堂之事,自然没有留意父亲当时是与哪些人有来往。
现在想想,当时她太顾自己了。
姜素素暂时摒除脑海中这些想法。
“我只要真相。”
她想要真相,她需要真相。
这一点与竹煊的目的是一致的。若姜知远是受害者,姜素素于他可以利用,若是加害者,他正好可以为父报仇雪恨。
“殿下,我想求您放我离开。”
竹煊眯了眯眼,似在衡量。
放她离开,一旦她的身份被有心人察觉,姜素素就是最好的活靶子,竹煊可以顺藤摸瓜,依次查清当年真相。
可若是贸然放她离开,梁深势必会与他翻脸,恐难在为他所用。且看他的报仇意志不如姜素素强烈,如果放跑了姜素素,他手边将再无控制梁深的筹码。
如此算下来有利有弊,就看他如何取舍。
等了会,竹煊开口:“我可以放你离开,前提是让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