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
“等战争结束,你会跟他回美吗?”
阿桃打完泡沫,听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怕人听不清,就大声道:“不会!”
“为什么?”
“这里是家。”她平淡的说。
“可是后面的事很麻烦,我也不指望我可以穿回去。”
“你自己考虑吧,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水声停了一会儿,陈觅雁又问,“你……”
“嗯?”
“那美/国人回去了,你在国内发展,不找个国内的男人吗?还是他要在国内陪你?”
“阿尔弗雷德是属于美/利/坚的。”她答。
“哦……”
“那个,”想了想王耀可能会来找人,阿桃洗完头发,感觉还是打一针预防针比较好。
“我有男人的,国内。”她吞吞吐吐,“嗯……就是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天呐!那,那两个男人没有争风吃醋呢?”旁边的嗓音突然激昂起来。
“相处的还可以?”
“我终于在现实里面碰到了海王了!”她顶着一头的泡沫转过来,没把小姑娘吓一跳。
“快快快,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平衡的?”
“我也没做什么呀,他们一直都相处的很好?”
说起这个来,阿桃也很纳闷。
“那看来是你教育有方?”
“啊哈哈哈,”她干笑。
“说真的,我很羡慕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洒脱啊,不管是男人还是什么的其他东西,都感觉你不太把他们放在心上。”觅雁说。
“其实我对黄老之学挺感兴趣的。”
“所以我一直相信这一点,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小姑娘喝了口水,不然在澡堂子里面容易晕倒。
“这样啊。”
“所以你不用太过于焦虑。”她道,“你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做好享受生活的准备吧。”
“也是。”对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弟,”觅雁把水龙头开开掰掰,“他说要去空/军学校那里报道,他向往神鹰、蓝天,还有一颗赤忱的爱国心。”
“噢。”
“可是我们的空/军都打没了!打没了!”她抱头,一幅抓狂的模样。
“英德都这么说了,你也没法拦。”英德是留学回来的,本来就是学的是飞行专业。
只不过不是飞行员而已。
“可是他连人带机打下来的话,我去哪里找他!连个灰也没有!”
“那不正好吗?正好全飘落在了祖国各地。”
“你好冷血啊?”觅雁握紧了拳头。
“可能是这样吧,也有的人是的确这么说过我。”她说。
两个人沉默着出来。
进去之前还开开心心的,出来之后,没等对方率先要和她提分手。
阿桃就摸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的水分刚蒸干没多久,还顺着身体到处滑呢,一群人轰轰轰围了过来。
“是谁,把白先生杀了的?”为首的人一脸横肉,举止倨傲。
“哪位?”
她趿拉着拖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陈觅雁本来是想装作不认识这姑娘自己逃跑的,一听这话心马上跌到了谷底。
“河滩上的!”
“哦……是谁?”
“你们完了!竟敢惹到白驹的亲戚!还杀了他!”男人的声音越发激昂。
“白驹……是谁?”她问脸色很是不好看的陈觅雁。
“白公馆之前的主人。”她回。
“噢。现在不是被戴老板管了吗?”阿桃点点头,脸上还是不在乎的神色。
其实内心在疯狂吐槽,鬼知道那渣子说的话全是真的!
而且她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谁洗个澡还要带武器的啊!
估计是对方摸好了底细,专门来躲人的。
“打不过的,”觅雁绝望了,“跑也跑不了。”
“没事。”她想了想,没直接搬出王黯的名声,非常淡定的走到他面前,直接踹了一脚。
感谢伊万的教导。
那人马上倒在地上了,神色狰狞,痛苦不已。
又趁人震惊的时候,顺手把另一个人踹倒在了地上。
“要干架?!”
其他人纷纷抡起酒瓶、大棒、棍子,刀,还有枪,在阳光下冷冷的发着光。
“救救我们——”陈觅雁开始大声呼喊。
“不顶用的,”阿桃又退了几步,退到澡堂门口时,店小二早把店门关了。
怕殃及池鱼。后路也没了。
她淡定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