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泱拍了拍怀城主将的脸,“醒醒,还活着吗?”
那人吐了一口血,睁开眼睛,默默看着张泱。
“我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眼睛一亮,道:“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女儿才刚出生几个月……”
“停停!”张泱让他住嘴,“想活,是吧?给你个机会,你只要听我的,就能活。”
她给那人喂了一粒药丸:“这是毒药,没有解药的话,一天之后就会发作,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解药。”
那人连忙点头,道:“小人全听大人吩咐。”
张泱还是不甚放心,自己骑着马,就落在那人身后一步的距离,举起长枪就能将那人挑落下马。
一路上,张泱脸上看着轻松,手中的长枪却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
她派手下的人麻利地换上了怀城军的衣服,继续朝阳城的方向赶去。
阳城的守军认得怀城军的首领,没有多加盘问,便将人放了进去。李胜前来迎接,打了招呼后看到后面站着的张泱脸生,正想问两句,却见张泱朝他笑了笑,手猛的向前一伸,手中的匕首深深插进了李胜的腹中。
李胜反应很快,强忍着疼痛反手将张泱撂倒在地。
两边的士兵瞬间打成一团。张泱手下的人甲胄齐全,而阳城军没有料到被自己人背刺,如何抵挡得住?
一些士兵趁机打开城门,早已有所准备的何成军顿时从蜂拥而至。骑着高头大马的罗星一马当先,一根长枪横扫一片,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众人阻拦不住,她如分海一般分开士兵,长驱直入城中。
张泱被李胜掐住喉咙,脸憋的紫涨,手上的匕首一刻也没有松懈,在李胜腹腔里来回转动。大肠小肠顺着被剖开的肚子流出。
张泱咬着牙冲李胜露出狰狞的笑:“死!死!”
“咳咳!”在她即将窒息休克的前一秒,李胜手一僵,歪倒在一旁,只剩下一双浑浊的眼睛还有力气瞪着张泱。
“咳!咳!”张泱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大口呼吸空气。
她眼前一片金星,完全没有看到身后有人朝她挥刀。
“铛!”刀枪相撞的声音响起。
“喂!你还好吗?”罗星一把将张泱薅上马。
“罗都尉?”张泱愣了愣,“属下没事!”
何成军涌进城中,宛如海啸一样,瞬间将阳城军的守备破坏的七零八碎。街道上血肉横飞,血流漂杵。老百姓紧闭家门,瑟瑟发抖。
李胜占领阳城后在城中已经洗劫过一遍,难道还要再被洗劫一遍吗?
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有人踹门而入的声音。长街上的陌生军队将尸体拉出城外,分别埋葬。她们用大桶装满水,泼在路面上,清洗血迹。
赵何成早已对所有人下了命令,严禁进入百姓家中烧杀抢掠,否则以军法处置。
赵何成知道,老百姓穷得要死,家里再怎么翻,除了人也翻不出什么别的花儿来。不过她军里面本就是女人多,对人根本没有兴趣。
至于粮食钱财,怎么会在百姓手里呢?
赵何成把李胜的家眷拉出来,让他们在院子里统统跪下,问李胜的钱财都藏在哪儿了。
不说,她就随机砍掉一个人的脑袋。
李胜的家眷随着造反军向来是顺风顺水,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放在别人的刀下,不一会儿就将家里的东西全盘托出。
黎云没有参战,躲在府衙里瑟瑟发抖,被赵何成的手下找到,提着头发拽到了赵何成的面前。
“哎,怎么能怎么粗鲁呢?”赵何成淡淡斥责,低头俯视着黎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黎云道:“将军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巧,阳城里有个王氏商行,因为反叛军的缘故,跟王梵音已经失联许久了。
赵何成听黎云说这个商行似乎很有钱,便将王梵音叫来,道:“王军司,你自己的铺子,自己去处理吧。”
王梵音果然不负重望,将阳城的掌柜带到了赵何成的面前。老板都已经归顺了,掌柜还有什么可抗争的?立刻将自家商铺所有的收益全都供奉到了赵何成的面前。
人和钱,王梵音都已经统统交给了赵何成,她已经没有可能从赵何成这条船上下来了。
她坐到赵何成面前,道:“大人,不知属下还是第一次做军司,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人指正。”
王梵音的确无可指摘。她作为军司,能够结合地理形势,给出建议。根据她的建议,她们这一次也是大获全胜。
赵何成道:“很好,希望王军司再接再厉。”
王梵音微笑:“大人放心,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
……
“王妃。”
庭院深处,香雾缈缈。一个广袖高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