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挪去内院才是。
这时,外面的夕颜进来禀报说老夫人院里的袭香姐姐来了,易连文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已经知道易老夫人所谓何事。
易莲微颔首,夕颜出去便领了袭香进来。
袭香进来看见易莲也在微楞了一下,便行礼道:“老夫人今日早起便有些头晕,这会儿更是心慌的很,所以遣了奴婢过来请老爷现在过去一趟。”
“嗯,你去回了老夫人说我马上就过去。”,易连文无奈的说道。
袭香应诺便退下了。
易莲见易连文有些为难,斟酌的问道:“要不女儿先去看看祖母,待王大夫忙完了这边,父亲再领了王大夫过去给祖母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也好,你先去陪陪你祖母,若你祖母有什么不对,立马遣了人过来。”,易连文点头说道。
易老夫人等了有些心急,不时的看向来人处,待见进来的是易莲,脸色立时黑了,生气的问道:“怎么是你来了,你父亲呢?”
“父亲在外院接待外客,一时不好过来,让孙女过来陪祖母说说话。”易莲笑着说道。
“哼,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没人放在心上了。”,易老夫人重重的把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祖母息怒,不如孙女给祖母讲一件新鲜事解解闷。”,易莲继续笑着说道。
易老夫人板着脸色没有答言,好像在说,我哪个有心情和你这丫头逗乐子。
易莲也是不恼,耐心的开始说道:“今日康保门发生了一件奇事,好像说是安国公世子骑马冲撞了人,好巧不巧,祖母猜是冲撞了何人?”
易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正想让她回去,又听到易莲说道:“谁知正是当朝太傅余庸余大人。”
“你说谁?”,易老夫人顿时一惊。
“余大人呀。”,易莲又说道。
“不是,我问的是谁骑马冲撞了人?”易老夫人不确信的问道。
易莲正色的回道:“安国公世子,刘俭。”
易老夫人一下子软了身子,跌在了身后的塌子上。
易莲眼疾手快,赶紧揽了易老夫人的身子,暖生说道:“是孙女莽撞了,请祖母责罚。”见易老夫人询问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不错,余大人确实是安国公世子安置在咱们的马车上的,当时事发突然,父亲又怎能见死不救。再说咱们也不敢不救。”总不能再给送回安国公府吧,易莲咽下了最后半句。
旁边的秦嬷嬷麻利的给易老夫人身后放置了厚厚的迎枕,又捧了热茶让易老夫人就着饮了,易老夫人这才回了精神,暗想这人怕是不好送回去了,不放心的问道:“这会儿把人可安置妥当了?”
易莲正准备细细说了,省的易老夫人不安,这时外面的袭香进来,微辐了身子回道:“回老夫人,余老夫人来了,还有宫里的江太医也入了府。”
易老夫人倒也不甚意外,忙吩咐身边的芸香伺候着重新换了衣服好去见人。
易莲见袭香一脸的为难,似乎想说什么,心思一动劝道:“祖母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去见余老夫人,本是遭逢大难之人,见面戚戚然也不好说话。”
易老夫人暗道自己糊涂,怎么没想到这个。余老夫人现在哪还有心情和自己应酬说话,别巴巴的挡在人前惹人心厌,遂摸着易莲的手交代了两句:“也好,我这身子也乏了,倒也不去人前了,你父亲近日公事繁忙怕是照顾不周的,你多上心周全些,别慢待了客人。”
易莲无有不应的,躬身告退了。
待出来了荣辉堂,易莲一边往回走一边听夕颜回道:“姑娘前脚刚走,王大夫便来了,说余大人是劳累过度又加上遇事大悲,气血上涌,一时不得归经才晕了过去,随后开了药让人去煎了。”
易莲又问道:“那江太医怎么说?”
夕颜答道:“江太医也说的是这么一番论断,说王大夫的药方是对的,只是又添了一味熟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大夫很是叹服的样子。”
易莲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来到芙蓉居的临院卜斋集。
走在路上,夕颜见四下无人也絮叨起来:“也多亏前些日子老爷说二老爷快回来了,怕住不下,吩咐下面的人把家里的屋子全部收拾了出来,要不然今日可要忙慌了。”
易莲知道夕颜这是为自己担心了,笑着安慰道:“不妨事的,只要凡事上心些,多思虑一遍,再有你们在旁帮忙,总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