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蛾抬首看向琴情:“我们登山玩去了。下山后,我送沈微经回家。”
琴情对她自有一股怨气,因此说话夹枪带棒,他道:“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不要污蔑我和沈微经的名声。”王银蛾一急,就要扑上去打他。
风凌霜夹在两人中间,苦不堪扰,冷喝声:“都消停点!”
王银蛾和琴情互相被激恼,不约而同道:“这不关你的事!”
风凌霜脸上一愣,随即就要拔出佩剑,冷道:“确与我无关,不服者,有本事打一架。”
王银蛾一听,立即不敢说话了,直往梁月庭后面躲。她那个半吊子水平别说和风凌霜这种剑仙打了,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她也打不过。
琴情也不遑多让,脸色微微发白,悻悻地住了嘴,趁着风凌霜没看他又挑衅地向王银蛾摆臭脸。
王银蛾别开头不看他。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真是的,一个破神仙这么小气?
梁月庭对他俩这副水火不容的态度无奈至极,拍了拍王银蛾的肩膀,又替她理了理乱发,问她去哪儿玩啦。
王银蛾一五一十告诉他,又把中途遇见马香云的事特意提出来说。
这里除了梁月庭知晓内情外,其余几人都不清楚马香云和王银蛾姐弟的关系,听完后反应淡淡。
梁月庭问道:“她来此有何目的?莫非冲着俞淞而来?”
“我不清楚,但看她态度强硬,恐怕不好对付。”
“别担心,我会帮你。”
王银蛾抬头看他,目光一阵闪烁。
这种小事还是不要让梁月庭掺和进来,她自己也不打算掺和,就让俞淞自己解决,要是马香云真抢,就让她变成干尸。
众人说一会儿话,正要结伴回去。
这条街离沈府不远,沈微经便叫住她们:“慕光,几位大侠,我家就在前面,我就先回去了。劳你替我向伯母告罪,误了招待之情。”
王银蛾见她服了药后脸色发白,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心中复杂,当下笑着点头:“要不我送你一程。”
“不必。”她却摇摇头,径自走开了。
王银蛾注视她的背影走远,忽听琴情道:“你们关系可真好。”
自打知道琴情对自己怀有敌意,王银蛾对琴情很难再有好态度,闻言,扭头道:“你羡慕吧?”
琴情但笑:“我是不羡慕你,但有人不一定。”
王银蛾心思聪慧,转瞬了解他意指谁人。遂扭头偷看一眼梁月庭,他下颌轮廓清晰如刀削,自下往上看,却看不出神色变化。她心中提起一点担忧。
风凌霜突然道:“我看你们刚才出来的方向像是连城侯府,你去了连城侯府。”
听她口气,是肯定无疑。
王银蛾再绷不住了,神情一瞬惊慌,看着三人:“你们早就知道?”
风凌霜却道:“我们非凡人,目力极好。”
“银蛾,你瞒着沈小姐去了连城侯府,所为何事?”梁月庭直直看来,像是要透过她眼神看清真相。
王银蛾本就心虚,这会儿简直不知所措,被三双视线齐齐盯着,索性破罐子破摔。
“先前马香云要抢走俞淞,我一怒之下使出邪术,不料被沈微经撞见了。所以想请陆邢台消去沈微经的这段记忆。”
“什么,你竟然修习邪术?”其余三人大惊。
王银蛾觑了眼三人,口气佯作坦然:“我那是拜王清源为师之前学的,那会儿情况紧急,顾不上许多就——”
话音未落,风凌霜已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扭开头,整个人浑身嗖嗖地冒着寒气。
梁月庭疑道:“陆邢台竟然肯帮你?”
王银蛾轻咳一声:“毕竟他是我上司嘛。”
梁月庭看看她,修眉微蹙,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时,却听琴情道:“莫非你也是从他那儿学的邪术?”
王银蛾沉默不发。
先把自己和陆邢台牵扯甚深的事吐露一些,给他们打个预防针,也免得日后事情败露,他们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正当几人默默不言之际,王银蛾突然开口:“其实,我找陆邢台还有一事,就是白虎之事。”
说罢,她环视一圈,继续道:“但他彼时忙着炼药,叫我下次再找他。”
“下次是何时?”
“今晚。”
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喊道:“什么?大晚上找你肯定没安好心!”
“不准去!”
“要是真有事,让他亲自来找你,何必要你去找他。”
“不行,我不得不去。”
王银蛾急忙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解释道,“皇权在上,陆邢台是皇亲国戚,又是我上司,我的饭碗可系在他身上,不可不去。但我知道内情厉害,梁月庭要不你就陪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