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比赛进行的更顺利,天门宗专门在冬雪纷纷的西陵大地结起一方洞天,“摘花”擂台绵延数里,不光是天门宗弟子还是盘踞在西陵的几大修仙世家也都买了票观战。
不用想都知道是静水阁的主意,眼下整个观展区如同一个环绕的千洞塔,高耸入云,每一个洞塔中能站三至四人,抬眼看过去,黑黢黢的洞里全是人,相互用灵力交谈,热闹非凡。但也有的修仙世家不喜吵闹,便掷来灵宝出来闭音,一个两个在千洞之间结出绚丽的色彩。
慕成谙入场后便在准备区等待,顺便观看场上的“摘花”之前的淘汰赛。
根据前两轮的比拼来看,她的总积分排在前五,前五名弟子无需进行“摘花”前的最后筛选,只需在抽签之后两两对决,最后剩下三人,再依次与沈念真以及姜茸对决,前两名分别获得燕支剑与凝陇剑。
慕成谙一坐下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的令琮,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小凤凰。”
令琮见了她,当即甩开跟着的仆人,急吼吼的问:“成谙姐姐,你赌‘花’了吗?”
“赌花?”慕成谙朝她身后望了一眼,刚才她一进来就看见入口处围了一堆人,原来是赌花。
“没有,怎么了,你赌了?”
赌花,顾名思义就是压宝谁能摘花。
慕成谙笑笑,不用想,自己那里一定一颗灵石都没有。
令琮好像看出来她再想什么,笑道:“成谙姐姐,听说有个神秘人豪掷一万灵石赌你赢,现在赌花盘上你的面积已经第二大了。你知道是谁吗?”
慕成谙莫名:“神秘人?赌我?难道是蔺长风?”
不说还好,一提蔺长风的名字令琮就气不打一处来,“必不可能是他。前几日我们从秘境出来,说好的他请吃饭,结果我们去了最贵的酒楼,他身上却一分灵石都没有,害我们差点被压去天法宗。”
再听见天法宗这几个字慕成谙简直恍若隔世。
她笑的收回眼,“若不是他,我也想不到是谁了。”
可能是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冤大头吧。
正说着,一道浩渺的声音如同扩音般震荡开来,那声音大的连地都能震上一震。
令琮脖子一缩,“淘汰赛结束了,快到我们了。”
慕成谙安慰的拍拍她,站起身准备上场抽签。
淘汰赛弟子下台,恰逢他们五人上台,擦肩而过时,慕成谙看见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蔺长风走在末尾。
比起之前他沉默了不少,见了她强行拧出一个笑,但很快消失,一言不发的走了。
“?”
蔺长风怎么了?
“请到这里抽签。”
传令弟子提醒她,慕成谙收回眼神。
摘花擂台已被清理赶紧,方才打完后吐的血,烧坏的符已经被净水清洗了干干净净。慕成谙踏上湿漉漉的擂台,心里突然没由来的慌了一下。
她真的能赢吗?
相比于这些仙山中长大的弟子、少山主,还有妖族的公主,她身上没有一件灵宝,更没有一把上品灵剑。
蔺长风方才的样子,会不会就是自己一会儿的样子?
慕成谙不自觉的往台下看,寻找那抹绛红色的身影。
盂南阙准确捕捉到她的眼神,淡漠的眸子并没有显现出任何能被她读出来的东西。
但他垂了垂眸,忽然抬步走向那赌花之处,从怀中掏出一袋子灵石,哗啦啦倒在其中一个桶里。
慕成谙站在台上,心里咚咚漏拍跳了两下,然后她看见那赌花盘上,属于她的部分微不可察的扩大了一点点。
她嘴角短促的翘了一下。
给他的那三十块灵石还没花完啊。
陆鸣秋横卧在擂台上的长老椅,手里拿着一壶酒,一双丹凤眼上挑,望着下面那人不屑道:
“小丫头片子还是年轻,看见一万灵石就走不动道了,肤浅。”
勺舜长老从他酒壶里偷了一杯酒,哼哼道:“ 嫌人家肤浅给人家花什么钱?口是心非。”
“啧。老东西。”陆鸣秋笑着把自己酒壶拿回来,眼中竟然露出一丝怅然,“我只是在想,师尊若是在,应当会很高兴吧。紫火灵根,这世间除了她竟然还有第二人有。”
勺舜摇头晃脑:“呵呵,稀有啊,稀有啊。”
慕成谙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陆鸣秋眼中的稀有动物。
她拿着手中的抽签名单,陆羽然。
她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上一世她不到二十岁就纵横修界,和她比拼不是上了岁数的老头就是青年家主,一些还没发育起来的小弟子她从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若是姓陆的话…慕成谙往观战台上看了一眼,应该就是鸣禄仙山中的人了。
她又看了令琮的签,她对姜槐,那么方才从淘汰赛中杀出来的蔺长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