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琅宿蹦蹦跳跳。跑到老头和时烬旁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脸色那么怪?”
老人依旧笑眯眯“说他们两个很配。”
他们?谁?琅宿回头看船边的梨禾,又回过来看时烬,瞪大眼睛。虽然神域结神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但如今这一说——
两个人那绝美的容貌以及眉眼间露出来的淡然平静,只是远远站在一处就有种说不出的宿命感,真真绝配。只是。
琅宿忍不住“老头,你怎么那么八卦,没影的。”
“无聊嘛,这一辈子那么长,总得找点乐子呀。”老头“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
琅宿扁嘴。时烬是她见过最像神的。甚至比神尊更像,感觉他都没有什么情感,除了玉宵之外。
就像此刻明明在谈论他的事情,他脸上却平静无波,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淡漠到了极致。
琅宿“老头儿你到底是哪来的?我哥说是自己人,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你。”
老人“谁说你没有见过我。”
“什么时候见过我?”
老人说到这里也不在言语,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回到了船头。
琅宿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个人满嘴胡言乱语,估计是在诓她。
就在她准备溜回船舱的时候,回头去看见梨禾扶着船的栏杆整个人虚弱不已,整个身子都软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白衣金羽飞速掠过。
冥河。
“尊长,他们已经出发了,最多三日就会到达。”
“都有谁。”
“凌霄殿几个弟子都出来了,包括那个刚赐下神格的凡人。”
“来的不少啊,看来也是有所准备。”
“我们已经安排人时刻监视他们的行动,保证不会出事。”
“非常好,那这次,让那高高在上的凌霄殿全都覆灭在此黑暗之地吧。”
星河靠近黑暗,船停滞了,梨禾生病了。
病得还很严重。躺在床上,面色发白。
青灼“怎么样。”
老人“已经进入冥河界,她的凡人身体受不了。”
“这么严重。”
老人想他们几个又不是不知道。一般修神者到这极阴之地都会难受,更何况她。
老人“而且她这体质也容易遭邪,真是个巨大的麻烦,好在是你们凌霄殿的没人敢惹,不然这丫头。”
琅宿心疼看梨禾“有什么办法吗。”
“只能硬抗。”老人“我先稳住她。到了地下,情况就会更严重,越是黑暗越是畏惧光明。”
青灼看站很远的时烬“不如你们就留在这儿吧。”
时烬“不行。”
“我知道玉宵重要,但是梨禾现在还不能死。”
什么叫现在不能死。琅宿觉得有点怪,但没多想。
时烬“她不会死。”
青灼有时候都搞不懂。时烬对梨禾有一种难言的苛刻和残忍,像是对她又像是在对自己。
老人“我们先出去吧,去不去还是他们两个自己商量。”
青灼看梨禾,然后是时烬,想了想,和琅宿走出。
透过帘幔,看到女子消弱的肩膀。
梨禾感觉外面的每一缕空气对她而言都像是在吸着剧毒一样难受。
胃里已经开始摩擦,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
梨禾靠着床泪眼朦胧。简直要骂人。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上就被握着另一只手,清冽侵略的寒凉,让所有其他反应都冻结了一半,她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