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马自达停在临近的三栋风格不同的房子里,和式的木质房屋,现代的混凝土建筑,以及西式的华丽洋馆,斜倚在车上的安室透的视线从洋馆移开,停留在了从白色房屋里出来的少女身上。
“透,久等了吧,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进去呢?”月岛咲抱着特产纸箱,笑颜如花走近他。
他单手拿过来纸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进去,笑着说:“我还是不要现在就进去比较好,毕竟是咲亲近的长辈,我还是想更加正式些拜访比较好。”
“是这样啊。”月岛咲系上安全带说,“不过你没有进去也好,那个冲矢先生又去博士家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多做料理送过来。”
“咲没有吃饭吗,不要现在就吃零食。”安室透对着正在翻着纸盒的少女说。
“我才不是要吃零食,而且这是我爸爸送过来的特产你可不要扔掉哦,我还要送给小兰他们一份呢。”月岛咲翻出来一瓶洋酒说,“只有这瓶苏格兰威士忌了,对不起,另一瓶琴酒被要走了。”
“谁要的?”安室透接过酒瓶,静默着注视写有苏格兰威士忌的标签。
“就是那个冲矢昴先生,我拆包裹时他也在场,不好不也送给他一份,我还以为他要威士忌呢,没想到他要了琴酒,还说什么琴酒才是他的目标。到底在搞什么呀。”月岛咲小小的抱怨了某个厚脸皮的男人一句,深感冲矢昴的中二病又加重了。
本来染个粉色头发就够特异独行的了,没想到还一脸凝重的对着一瓶酒说这是我要的目标,这是要全部喝干净吗?真够奇怪,那个男人。
她看了眼盯着酒瓶不放的安室透,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让他放下酒瓶说:“还有,透,我给你酒可不是让你喝的,这个度数我看了可是很高的,做料理用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回去研究一下,我很喜欢苏格兰的。”安室透松开酒瓶,让她拿回去放到纸盒里,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毛利老师家吗?”
“不,直接回家吧,叔叔又接了新的委托带着小兰和柯南去外地了。”月岛咲把纸箱抱在怀里说。
安室透还没有发动汽车,月岛咲就打开车窗,笑着跟走过来的三个小学生打了招呼,让他们快去博士家,里面有好吃的在等着他们。
孩童们天真的声音合着少女温柔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可是他的思绪却仍然被另外一个男人所牵引,浓稠的黑暗在他的心底翻滚,琴酒,只是把琴酒当做目标吗,他难道就忘了苏格兰吗……
同处一个空间,只隔了小小的一段距离,可是藏在阴影下的充满了愤怒和憎恶的金发男人,同沐浴在阳光下和孩童们说笑的少女,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两个世界。
“真是厉害呀,那些孩子。”送走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后,月岛咲带着笑意轻松的说,“又帮助警视厅的人解决事件了。”
“我小时候可没有那么厉害,可以那么平静的看到尸体还能进行分析,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死人时可是吓死了。”
安室透单手握住方向盘,准备开车,闻言转向目视前方少女的脸庞说:“咲你小时候遇到过尸体吗?
“嗯,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人死去是在跟那些孩子们差不多的年龄,那时候可是哭着做了好久的噩梦。”月岛咲叹了口气,“毕竟突然在公园里看见尸体真的对还是小学生的我冲击太大了。”
“那之后呢?”
“好像是之后优作叔叔过来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帮助警视厅的人解决了案件,不过我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咲还害怕吗,你不是经常遇到案件吗。”安室透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说。
“现在早就放平了心态了,那时候就被我爸爸治好了。”月岛咲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那时候爸爸把我带到了他任职的大学里,说要介绍我一位特殊的老师。”
她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好像是要把回忆里的一切都按下删除键全部清除干净,“那位老师就是俗称的大体老师,爸爸带我去的是新生的解刨课,跟我说人死了都一样,隔开皮肤露出血肉都只有红色的血,没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那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我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还被强迫着对捐献了尸体的大体老师鞠了躬才让我走。”月岛咲激动的说,“我现在当然知道的为了医学事业做奉献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让七岁的小学生去看解刨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安室透看着一脸控诉的少女笑了,附和道:“真的是很过分呀。”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尽情的吐槽起自己太过学者气的爸爸。
“没错,爸爸从以前开始是那种单线条的学者,一根筋只想着科研,丝毫不考虑人情世故,说话做事也不顾及人的感受,所以才一直在东京的大学升不了副教授,直到发了两篇nature一作的后被京都大学挖角才当了副教授。”
“但是之后也不太平,他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