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只说随意逛逛,她们便道:“姑娘也别逛久了,天冷小心受寒,有事就招呼我们。”
比大观园的小丫头们还要上心。
总觉着有些对不起水溶,早知道她便不来了,省得碍眼惹气,毁了他过生日的好心情。
可后来回去时,黛玉与她同乘,却说:“姐姐走后,王爷便更无兴致了,也不如何言语谈笑,只把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后来醉了,有些失神,盯着你的位置瞧了半天,还是水生扶着回去的。”
夏至只应了一声,没说话。
黛玉便也默了半晌,又实在忍不住,问:“姐姐与王爷发生了何事?瞧着很是奇怪。”
王爷总有一种人在时故作潇洒放手,人走后忍不住借酒浇愁,尽显落寞之感。
怂的很明显。
她随口诌道:“一起做生意难免利益分割不清,闹掰了。”
黛玉一脸不信,“他一箱一箱的东西往蘅芜苑抬,还能同你计较这些?”
她神秘兮兮低下声来:“你可不知铺子和戏园每日能赚多少银两,谁也不嫌钱多不是。”
黛玉看着她含笑道:“王爷也不知作的什么孽,平白被败坏了名声。”
夏至撇嘴,嘟囔道:“我也没嚷出去,不算败坏。”
她的话黛玉自然还是不信,只是知道大约是问不出了,联想到自己与宝玉,只怕他们错过。
便劝道:“他倒比宝玉好些,还可拿自己的主意,姨妈也是疼姐姐的,如此已强上许多,难得有意,莫要蹉跎。”
她何尝不知,可她终究不是薛宝钗,她是个现代人,要回家的。
黛玉见其神情,也不再多言,车厢安静下来,偶尔能听见前后马车里传来的欢声笑语,还有马蹄哒哒踏在路上的拍打声。
她又恍惚想起每至冬天,水溶总在门外等她,接她去戏园或是铺子,今年冬天过得好快,她都忽略了,水溶再也没来过。
次日,夏至来到戏园。
快过年了,放了假,但不少孩子留在戏园,她需得过去看顾几回,再多叮嘱几句,顺便宽慰一下孩子们,那些信王爷看过了,很感谢他们,只是太过忙碌,不得空来看他们。
她便多带了些礼物,也好挽救孩子们难过的心情。
行至西院,未进门便听见了欢闹声,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推门而入,笑道:“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笑容却一点一点僵硬在脸上。
水溶怎么来了?
哦,肯定又要说是来看孩子们的。
果然他站起身,说:“昨日信件我看了,今日来还礼。”
棠笙便捧着个盒子献宝似的跑过来给她,“东家,这是王爷送的回礼,我们都有,这是你的一份。”
夏至内心震动,难不成他看出自己送了礼?
应该不会吧,她只是命人用书中水溶的形象做了个人形立牌,然后刻了个字,还是最常见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肯定看不出来!
肯定是他不好意思搞特殊,给所有人都送偏偏不送给她。
她清了清嗓子,道:“不必了,回礼回礼,有送才有回。”
水溶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有些玩味。
她莫名的心虚起来。
棠笙不由分说将盒子塞进她怀里,“王爷说了,也算是年礼。”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有点好奇是什么回礼,哦,年礼,但她忍住了。
水溶却突然从孩子们的包围圈里朝她走了过来,她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水溶便停下了,隔着距离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同你商议。”
她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开溜,在孩子们面前表白不大好吧。
水溶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气乐了,赶紧打消她对自己不正经的怀疑。
“逢年节,宫中要求杂耍、戏班,上头也听说了越剧班,要请你们进宫去唱。”
上头?皇上?这个朝代的统治者?!
天老爷啊!终于等到今天了!
最大的舆论压力不就来了嘛,不信贾府不妥协。
她好似看见了回家的希望,双眼放光,精神振奋。
孩子们比她更早地叫嚷起来,围着水溶问能不能见到皇上,能不能见到贵妃,听说贵妃娘娘们都很美!
“能。”水溶点了头,孩子们便更疯了,又都跑过去拉着夏至的袖子央求她应下。
水溶补充道:“也是为元妃娘娘病后痊愈,博其一笑。”
想不到,皇上还挺有心。
虽然这个心分成了五六七八几十瓣。
“好!”夏至福身,“还请王爷上报,越剧班接下了。”
她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