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里所写种种,旁人不知,但你我皆知,只我看的便有些是你我真实经历,你将它写进《司风月》,却要说无关风月么?”
夏至反驳:“作者写书自然会进行加工,取材于你,并不能代表你我之间真如书中一般,写你是你要求的,怎地还怪我?”
水溶轻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
他顿了片刻,显得有些无力,“罢了,我且问你旁的问题。”
“啊?”夏至瘫进椅子里,抱怨:“怎么还有问题?”
水溶晃了晃手上的栗子,她就妥协了,“你问你问。”
“《司风月》和红楼皆是悲剧,番外却不然,这又是为何?”
夏至坐直了身子,解释道:“《司风月》并不全然是悲剧,番外......也不全然是喜剧。”
这倒是让他不解了,如果说绛珠和神瑛回到太虚幻境后勉强算是喜剧,番外如何有悲剧色彩呢?
听韩子奇说最终二人是在一起的,这难道不好么?
她却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又推翻了自己的话道:“说是喜剧也不为过,就当是苦尽甘来,让看书的人也甜一些。”
不再纠结,水溶又问:“你曾说写《司风月》是为了他们,乐得见他二人在一处,可如今番外与他二人却不大有关,又是为何?”
番外是从绛珠和神瑛开始,二人相认后时常在一处,也常常去轮回镜看人间,看贾府,便是如此看见了薛宝钗和水溶,后又在风月录上瞧见他们。
“你忘了不成?”夏至反问他:“一开始番外便是为了让支持金玉良缘的人放弃,这番外还是为了他二人。”
水溶想起来了,垂眸道:“是啊,我竟忘了。”
夏至叹了口气,“世人皆知他二人才是天作之合,方能增加筹码。”
瞧着水溶好似有些失魂落魄,她好心劝道:“水溶,我说过我是在利用你,你的钱财、身份、样貌......与我而言都是用来达到我的目的罢了。”
却听水溶喃喃:“世人皆知......”
她叫了几声:“水溶水溶?”
“什么?”他回过神。
夏至强调:“我说,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不必......”
水溶却突然笑着将栗子递给她,“无妨,我说过,我不介意。”
夏至猛地吸气,不是,这老哥又给自己怎么洗脑了?
得远离!怕传染!
该怎么委婉劝说他不要执迷不悟喜欢自己,在线等,急!
直播间却一片哈哈哈哈哈哈,66666666。
也不知哪个现代观众,带的这些大佬如今也热词热梗一堆,祥和清朗的直播间一去不复返。
真是指望不上,还得靠自己。
她正要再努力努力,水溶便先开了口,“回席吧,久了他们该找了。”
夏至:“哎?我栗子还没吃了。”
水溶叮嘱:“我帮你拿着带去,你拿好手炉,衣服也披上。”
生怕她冻着,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众人的书其实还未看完,只是某个瞬间突然抬头发现他二人皆不在席间,联想到书中,一时思绪纷纷,都默契地不打算去寻他们。
他们回来前众人还在探讨这书中是否为真。
冯紫英等人纷纷否认,直言创作而已。
冯姿玥带头反驳她哥,贾府众人力挺,韩子奇更是立于“阵”前,大声问道:“书中二人所为你们难道看不见么?这可是薛姑娘亲手所写,她怎地不写你们,只写水王爷?”
冯紫英哑口无言,蒋子宁欲言又止,卫若兰垂头耷脑,皆都颓然瘫坐。
韩子奇昂首而立,身后等人得意讨论,大谈特谈读书心得,以及对他二人平日相处的所见所闻,却见夏至和水溶推门而进。
众人纷纷噤声,夏至嗅到气氛的一丝不同寻常,身旁水溶却淡定从容,满面春风,众人更是当着她的面交头接耳,她直觉不对劲。
水溶立于场中,高声道:“诸位,晚宴在东面暖阁,还请移步。”
没有一个人动,除了冯紫英。
他站起身,问道:“王爷,今日便直说了吧,你同薛姑娘可是已有......”
蒋子宁等人也跟着抬头。
水溶立刻打断他,正色道:“没有,我与薛姑娘绝无半点私情。”
说着他一拱手,“还请诸位不要乱传,免得坏了薛姑娘的清誉。”
嗯......夏至对他的解释很是满意,总算是自己的劝说有些效果。
却听他带着些无奈和落寞,道:“那到时这罪责便落在我身上,她又得同我生气了。”
嘶——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是语调的问题?
冯紫英一甩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