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没人会骑着这个东西来接别人的。
希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辆麻瓜用的摩托车,鲜红的颜色,发出低低的轰鸣声,这本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不是它现在奇异的漂浮在半空中的话。一个高大的壮汉坐在前面,他的留着垂肩的黑色、微微翘起的卷发,深灰色的眼睛和深邃的眼眶。
是西里斯的舅舅,阿尔法德。
而西里斯就坐在后座,他今天穿着麻瓜的短袖和牛仔裤,头发也剪短了,他咧开嘴,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发什么呆呢,快上来,等会儿就要迟到了!”
他跨坐着从车上站起来,倾着身子伸手去拍她的窗户。
希瑟赶紧去把窗户打开,一阵夜风扑在了她的脸上。
“上来?我坐哪儿?”她发出一声荒谬的讪笑,她确信这辆车已经没有一点而空地了。
西里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直接向她伸出了手。
她大概是不太清醒,总之脑子一定还是昏的,否则她不会真的爬上窗台,试图坐上那辆看起来足够危险的摩托车。
西里斯抓着她的胳膊让她能借力翻出来。
坐上了后座希瑟才发现,这辆摩托车被施了扩大的咒语,甚至还能再多做几个人。
“很高兴认识你,希瑟,”阿尔法德转过头,咧着嘴冲她笑道,“但愿我没念错你的名字。”
“哦谢谢,我也是。”希瑟匆忙的撩开自己缠在一起的头发,笑着回应他。
“我想你最好抓着西里斯的衣服,这玩意儿开起来可有点吓人。”
希瑟根本来不及回应他的话,她只能听见摩托车的开始发出轰隆隆的低吼,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笔直的冲上了天空。
她不受控制的撞在在了西里斯的背后,男孩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慌忙的拉开距离,只是没法松手,她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
“你要把它扯烂了!”西里斯在呼啸的风里嘲笑她。
“闭嘴吧!”希瑟大喊着回击他,但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
她从没体验过这样奇妙的感觉,风声激烈的刮过她的耳膜,她浅棕色的头发在空中狂舞,她低下头,伦敦的那些街道和建筑现在只是一些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他们在天文课上看到的星星一样。
至少在这一刻,所有让人烦恼的事情都被甩开了。
一刻钟之后,他们回到了地面,希瑟还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像是要从嗓子里飞出来了一样,她灰蓝色的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
婚礼在一个草坪上举行,他们在这里到处挂满了麻瓜做的灯链,长桌都盖上了白色的纱布,琳琅满目的放满了蛋糕、馅饼、新鲜的水果......
他们算是来得迟的,客人们从下午三点多就陆续来了,唐克斯的几个弟弟和堂哥负责指引观众坐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安多米达和泰德都在巨大的白色帐篷里待着,一直到仪式开始才能出来。
“总算来了!”其中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孩大惊小怪地说道,“我在这儿接待了十几个唐克斯了!终于有新娘家的人来了是不是?”
西里斯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行了,小子,带他们去坐好吧,”阿尔法德说道,“我还得去帐篷里,瞧瞧,我还是证婚人呢。”
他说完就迈开步子自顾自的离开了,那个麻瓜男孩把希瑟和西里斯引到一排金色的椅子上。
“随便坐哪里都行,”他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最好不要——”
“弗利!快过来!你婶婶来了!”
一个高亢的女声打断了他,男孩嘟囔了一句“见鬼”赶紧就跑开了。
西里斯和希瑟在一个褐色头发的中年女人身边坐下。
女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这让希瑟有些尴尬,她开始反复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的露了破绽。
“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西里斯的声音打断了她,他从餐桌上拿起一个发光的玻璃盅罩,里面放了一只玫瑰和几块晶莹的石头,“这是什么东西?”
希瑟简短的答道:“香薰灯,麻瓜做出来的小东西,可以照明还会发出香气。”
西里斯啧了一声:“你真的懂挺多麻瓜的事的。”
其实没有,但谁让她就有一个用魔法改造过的香薰灯呢。
她没说话,转过头四处张望着欣赏周围的布置,她没回不列颠之前参加过几个表姐的婚礼,巫师的婚礼和麻瓜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的,一样的鲜花、气球、彩灯,区别可能只是巫师们可以用魔法来布置场地。
他们坐了一会儿,还和周围的麻瓜聊了天,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夫人一直追问希瑟和新娘是什么关系,西里斯只好谎称她是自己的表妹,等她走开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明明可以说是朋友敷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