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想否认，却发现屏幕上林立翔和关古威的表情竟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两个我都曾拒绝过，但此时众目睽睽，我不想让任何人难堪。
“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将来的事谁也没法预料，随缘吧。”我给出模糊的答案。
弹幕里果然有不少人骂我绿茶biao，关古威比我更忍受不了：“麻烦管理员把骂人的永久封号。”
欧阳继续提问：“论坛里也有很多人问你和黎华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你和黎华有很多交集，好像很有缘分，但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回应过这个问题，今天你愿意在这里聊一下吗？”
对这个问题我早有准备：“黎华一直都是我非常欣赏的艺人，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敬业精神都令我敬佩。私底下他也是非常好的人，我相信如果你们有机会跟他接触，都会很喜欢他。”
“可惜天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那么容易接触到的……”欧阳善解人意地把话接了过去。
屏幕上忽然炸开烟花，“用户QSDXY”的ID从上方飘过。
欧阳兴奋道：“哇！谢谢这位朋友的嘉年华十连，这是若绮的大粉吧！这个时候送……难道是黎方的CP粉？”
像是在回应他的揣测，烟花特效再次霸屏。
我摆出笑容：“谢谢这位大佬，破费了。”
心里飘过四字弹幕——人傻钱多。
聊天一直进行到深夜，大家互道新年快乐，欧阳将话题引至尾声：“陪大家聊了一整晚，相信大家对你们三位已经有了更深的了解，那最后要回到今天一开始就提到的问题，关于你们几位未来的发展方向。若绮是不是还没有签公司？”
“是的，除了早先和迪士尼公司的一份短期合约外，我没有和任何公司签过合约。”
欧阳：“以你的条件，应该有很多公司会对你有兴趣吧？这里面没有你心动的吗？”
我答道：“确实，这几年各种邀约我收到过很多，也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我目前还是学生，学业为主吧，毕业后再考虑其他事。”
“那我就和大家一起拭目以待了，老实说，我还蛮希望你进入演艺圈的，这样的条件不成为明星太可惜了，”欧阳笑道，又问林立翔，“那已经是歌手的立翔，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呢？”
林立翔回答：“当然还是会努力呈现更多好的音乐作品给大家。也许还会在影视剧方面进行一些尝试吧。”
欧阳：“哇！弹幕又刷起来了，大家都很期待！那关古威呢？有没有考虑过签唱片公司？据我所知，对你有兴趣的公司应该也不少。”
关古威笑了一下：“实际上我已经在凌威集团实习了三年，毕业之后会将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音乐算是我少年时代的梦想，但现在是时候向前看了。所以以后，我应该很少再有时间来欢唱网了。”
一片愕然，只有关古威脸上还带着平静的笑意，仿佛早已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直播在无声的惋惜之中结束，欢唱网的群里不断地提到关古威：“大王别走！@关大王”
“是啊，大家都是打工人，虽然闲暇时间少，但想透口气的时候还是可以上来玩玩呀@关大王”
“@关大王 一直想跟你合作一次，不会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但是关古威再也没有出现。
新年假期结束后，我回到学校上课，大四的课业相对较少，但我一点儿也不怠慢，珍惜最后几个月的学生生涯。
西班牙语课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等到下课拿出来看，全是关古威的电话和信息：
“在上课吗？”
“怎么不理我？”
“我在你们学校的咖啡馆。”
我把教材一股脑地塞进书包，一边往外跑一边给关古威打电话：“喂，你不是在整蛊我吧？”
他的声音委屈屈：“我都在这坐了一个小时了。”
“谁让你老是搞突然袭击！等着，马上到！”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我顾不得打伞，一鼓作气跑到咖啡馆，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关古威。
咖啡馆里人不少，大都是神采飞扬的学生，可即使如此，关古威依然那么显眼，身姿挺拔，笑容纯粹。
“Sorry，上课不方便看手机。”我走到他面前，将被雨打湿的大衣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没带伞吗？”他将一个纸杯推到我面前，“替你买的热巧克力。”
“谢谢，”我顺手抚上杯子，是热的，“带了，没几步路就跑过来了。”
“我又不急。”他嘴上这样说，嘴角的弧度还是扩大了一点。
“怎么又突然来英国了，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嘛，我也好安排。”
“我去美国看老妈了，在机场临时决定来伦敦见你一面再回去。”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情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