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川默默看着装逼的吴琅,忍住了出手削他的冲动,“我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但,我还有另外一层隐藏身份,我是……”
吴琅的断句很灵性,深谙讲故事的门道。
但秦川不是一般人,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因此,只是掀抬起眼皮示意吴琅继续。
“爹~”吴琅不干了,蠢狗撒娇最为致命,“你这样好没意思的,我都不对人说这样的秘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告诉你,那是把你当亲爹了,你这么冷淡,没点反应,我怎么好继续讲……”
“亲爹?”秦川冷冷,“意思之前不亲?”
当然不是亲的,但这个亲和那个亲其实也不是一个意思。
在这些方面历来相当有眼力劲儿的吴琅当即品出了其中蕴含的意思,于是双手合十,告饶般不打咯噔地说了下去:“其实,我是甲门传人。”
“哦~”秦川的反应更平淡了。
“甲门啊!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秦川想,若人人都如吴琅这般好糊弄,她套话不知道要多容易。
“十相门中机门甲门主机关,而人们都说,十相门就是一个机关秘术,所以,机门甲门的传人是最有希望接近真相的存在!我们可以堪破机关,直抵真相!”
“嗯,”秦川终于给了点反应,带着好奇,有限怀疑,“你继续。”
这本不是多么信服的表情,但落在吴琅眼中,他就不太想继续了。
心里有种热辣,让他不太舒服。
他重又捂住肚子,大抵想把那丝热辣顺下去。
事实上,但凡知道点真相的人在得知他身份的那刻,同他递来的眼神多半都是质疑和不屑的。
这自然不怪其他人,要怪只能怪他,好好一个甲门传人,堂堂一介吴家二少,却连个A级都没能苟上去,机关秘术更是半点不懂,如何不让人嗤笑质疑?
但秦川,她没有。
爹果然就是爹,亲的!
吴琅脑补中,完成了一轮感动。
秦川瞧在眼里,不动声色,而后淡淡:“所以,你为什么还是这么菜鸡?”
吴琅:“……”
爹,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爹,我跟你说,爹你这个样子,容易失去我的!
却只是叹一口气道:“这些事说来话长……”
“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不是,”吴琅整理了下情绪,生怕他爹翻篇似的继续,“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等病好了,家里就变了,我接触不到十相门的东西,家人……也没了。”
“你父亲?”虽然吴琅一直管她叫爹,但秦川知道,那只是吴琅这种二逼对于做人爹的一种执着。
毕竟,当代年轻人谁不想当人爸爸呢?
熟料吴琅无所谓道:“哦,老头子啊,那倒还健在,身边小姑娘换了一茬又一茬,别提多精神了!”
秦川:“……”
为什么有种养不教的错觉?
四周一瞬间安静,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终究是无声无息地起来又无声无息地落下。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吗?”末了,秦川问,“你认出的那些叔叔伯伯?”
吴琅摇头:“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有点复杂,只知道这些人都跟十门徒有关,别的知道得不多。”
“关于十相门十门徒,你还知道些什么?”秦川决定统一一下情报。
吴琅歪头想了想:“爹,我知道的都比较零散,你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答,要不,你问问看,我知道的我就说。”
“……”秦川想了想,“十门中有没有哪一支可以同截胡、残局和冻结时间有关?”
这是秦川进入糖果迷局之前,手心流出的血红落在地上聚出的文字。
她看见时,只是这几个字,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她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这几个零散的词代表着什么。
信息零散,秦川本没有期待能够从吴琅这儿得到什么答案,熟料,秦川说出这三个词的瞬间,吴琅却是一拍大腿:“爹!我知道了!”
“???”
“如果一定要结合这三个词的话,十门中确实有人可以做到,却不是一门一人,而是,两支!”
“什么意思?”
“如果这么说的话,咱们之前过的铜锁那个局没有结束也就情有可原了……”
“……”
看着吴琅没来由地激动,秦川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等待,这种情形她自己有过,是需要点时间来整理一下思绪,好找到一个开始。
好在,吴琅没有让秦川等太久:“是巫门和蛊门!”
“爹,我不知道巫门和蛊门是什么,大概也没人知道,十相门中,这两支很神秘,虽然,十门中门门都神秘,但这两支却又不同,据说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