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秦川却不接他的话,只咬着指甲道:“我要见严柏。”
“有眉目了?”沐云起身,同秦川对坐,随即皱眉。
秦川衣裳单薄,又光着脚,沐云便扯过一只毯子为她披上,再想拉人坐过来时,被秦川披着毯子轻巧地让开了。
“这是一种古老的数列谜题,在这种数列里,需要先确定一个起始数。”
正如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开始一样,否则,一切只会杂乱无章,任何解谜方法也都只是徒然。
在秦川这儿,一切的开始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电话,和那个电话里母亲突然爆发的脾气,而后再见时,除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是一个点阵密码。
就在刚刚,秦川想起,儿时仰望星空时母亲曾经同她讲过的一个数列谜题,眼前数列身上那种模模糊糊的熟悉感就来自那儿。
于是,秦川有理由相信,这堆杂乱的编号中隐藏了真正的一队数列。
这队数列本身并不复杂,难只难在需要确定数列的存在,而后成功将其从一堆杂乱无章的数据中剥出,或者按照某种规律剥出。
解开数列,就能找到十只特别的箱子。
虽然除了确定数列的存在外,其他的都是猜测,但秦川有足够的理由支撑这个猜测。
因为,她不相信一切只是偶然,也不相信那个鬼面人隶属的组织会平白无故找上自己,更不相信行事谨慎的母亲会突然将自己送往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而后一句话不留下就慨然赴死,将她彻彻底底变为一个全新的人活在世上……
秦川不信!
所以,现在看来,要解开密码箱中蕴藏的数列规律找到十门徒印鉴,那个最初的密码很可能就和母亲尸体脖子上的点阵密码有关。
只有找到密码本,确定起始数,一切才有可能解开。
至少,目前为止,秦川用尽所学能够想到的破解方法就是这样。
“见不了。”沐云突然幽幽。
“为什么?”
“严柏和密码箱一起被带走了……”
秦川皱眉,沉思,“真假残局”之后,十相门允诺保严柏的命,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法子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了。
更何况,严柏的情况本就不好。
这边秦川略微出神沉思,那边沐云起身,来到秦川身侧。
手扬起,落下,很温柔的,一枚针剂扎在秦川耳后。
“对不起……”
熟悉的麻醉感瞬间席卷全身,还来不及说什么,秦川倒地,最后的意识里,依稀看见帐篷外有身影走进,戴着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