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凛冽如刀锋割着脸颊,四周光秃秃雾蒙蒙,大片积雪融化后水气上升之过。
在船舱里呆得有些闷,小可去了甲板上,看到李成也在,便上前打招呼。
“你在看什么?”小可自顾自说着,“这条船好大,你看到船桨了吗?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是在水下吗?”
李成看上去比他淡定得多,一定比他知道的多,小可拿自己不懂的事寻求解答。
“自然在水里。”蔚风有兴趣言说一二,“轮桨,桨的叶片装到船的周边,可使原本桨的直线、间歇、往复运动,变为圆周、连续、旋转运动。由于轮桨连续旋转的不断划水,可以连续推进,避免水手划桨时桨必须出水而做虚功,借助水手自身的重量用脚踏转轴比起划桨省力得多。”
“也因轮桨是金属打造,破去浅浅的冰层不在话下。”
即使两条同等大船并行,也不会像以前那种桨在外的船碰撞到,先人的智慧无可比拟。
“哦,哦,原来是这样。”没看到具体轮桨长什么样,单靠李成简短的描述,小可仍处在云里雾里当中。
月光草听不懂就比较直接,从栏杆上爬下去,钻入江水中看一眼,与凶人的话相对应,这下子明白了。
江风大吹得小可瑟瑟发抖,“回去吧,着了凉还得喝苦药汤,听我爹说商队卖的药贼贵。”他自己受不住跑了。
进了屋才记起忘了问李成头顶上为何多出血痂,难道是不满意画的花,弄破涂掉了?
“为何站在门口?”打了喝的热水回来,罗江看到门边的儿子。
“没,没什么。”吓了一跳的小可让开门口位置,随爹进屋关上门。
另一边,江城城中。
智信、智礼分头行动,约好了在城门口附近的茶楼大堂碰面。在师兄赶到前把事情办好。
两个时辰后,二人碰面互相皆是一脸不快,坐在大堂内的角落吃着买来的饼子充饥。
智信喝了口茶道:“楼里的消息最低五两银子,我已经让他们打听商队的下落。”
智礼很肯定的告诉智信:“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商队的人压根未入城,听说租了船看样子乘船南下。”
“要不我再花点银子买商队的命?”智礼听后觉得银子要打水漂了。
“让他们去查,等师兄来了再行商榷。”智信用过饼子倒了杯热茶。
端着茶点的小二快步来到和尚这桌,放下盘子未走,笑容不减道:“这是刚做出来的素点心,请二位品鉴。”
“我二人不曾点店里的点心。”智信厌恶店家欺客强买强卖之举。
小二忙解释:“这是楼里的管事让我送的,二位要的消息已经有了,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如此。”
差点误会了,两人仍旧未动点心,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白给的东西可得小心,毕竟楼里做得可是杀人的买卖。
小二说道:“商队的大船走了有一个时辰,船上基本上都是商队的人,除了一位年纪较小的搭客,也是楼里最近炙手可热的人物,上了头号清剿的名单,至今无人能拿下此人。”
智礼、智信视线相对,一样的念头浮出眼底,楼里这是要在外寻人手解决疑难?
一个孩子有这么难对付?莫不是楼里的人过于懈怠,疏忽大意才未成功?
他二人尚有要事,不会为了几百两赏金浪费时间在他人身上。
不过小二的话提醒了他们,这么个一直死不了的人需要堤防。
小二观二人未有意动的神情,接着往下说:“要说商队里的陌生人,一对父子还是个普通人。”
智礼、智信眼神微闪,有很大可能是他们要找的罗江父子。
“可知父子二人有何特征?”智信心里虽急,表上一派淡然装出随口问询的姿态。
小二笑着亮出一只手,朝在坐的二人搓了搓,意图分外明显。
又要银子?智礼满心不悦,碍于对方说到正事上,掏了五两银子搁桌上。
“大人长得又高又瘦,小孩只打听到是叫小可,别的暂且不明。”小二收了银子未走,“两位还需要哪些消息,我这里都有。”
刚入茶楼时的愁眉不展,已经被冒出的喜意所取代,村里人都叫罗江的儿子为小可,错不了!
“没你……”话到一半,茶楼内突然闯入一人,急慌慌的呼喊着,打断了智礼后话。
“不好了,码头上一处茶摊烧死人了,快去看看吧,给人收个尸,实在是太惨了,都烧成白骨了。”
“什么!”要坐喝茶听曲的人不自觉的站起身往外走。
小二推开人群往门外码头方向跑去,烧死人跟烧成白骨可是两回事。
“白骨?”
大白天码头上的人铁定不少,又离着江边最近,火势再猛要说能把人烧死还有几分可信度,烧成白骨超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