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左右围堵,忙乎半天皆两手空空。
“好女不提当年勇,瞧,这手竟生成这般,当年那鱼闭着眼睛也能摸上几条呢!”昭雁叹道。
“那鱼恐是无尾,翻着肚子飘在那儿,这潭里的鱼灵得很,如今我们徒手捉鱼,看来只能碰运气了!”姚姝拿少女打趣道。
“且别笑,你笑起来可不像姑子,小心遇到山贼!”已恢复了活力的昭雁闻言哈哈乐了。
“这天子脚下,可没山贼,山野渔樵,倒是有的!”姚姝环顾四处道。
“姐姐,那山贼也比青転侯色迷迷的模样好上百倍,我想了三天,依然没后悔那天拿火錾子狠狠打了他,若是那青転侯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姚姝颔首,眼见那鱼绕过岩石汇聚过去,忙递了眼色,二人往潭东行去。
谷中气象万千,轩辕铎壬与春侍卫回来的时候,一路说笑,那齐王王孙朱子空现了身,人已轻松了大半。
只是中途因瞧到路中一串泥泞的脚印,二人面孔不免一暗,对于阴魂不散的刺客,是无法让人生出喜悦的,只是眼瞅着那纤窄的足印,两人又倍感惊奇。
“似乎是女子!”这谷中人迹罕至,轩辕铎壬说时不由纳闷。
“殿下小心!”说着春九警惕地向各处发出了暗讯。
少年与侍卫寻着印记而去,在一方岩石处二人发现了两双绣鞋,不由地一楞。
“春侍卫,这女刺客行刺时会穿绣鞋吗?”
春九才摇首,就听到一声“捉到了!”的银铃笑语,回荡耳内。
二人对视,绕过几处青石,最后在一块大石处,自缝隙中向内望去。
“似乎不是刺客,是青庵中的女尼吗?”轩辕铎壬瞧着两个身着尼衣的背影轻声问道。
“穿绣鞋的姑子?还捕鱼?”春九转了转眼珠,络腮胡子震了几震,见少年笑,便知他又再明知故问。
小宫娥欣喜地拿起袍子包鱼,姚姝忽觉水中有什么闪了闪,定神一看,有两个黑乎乎的人影横沉在脚下,眉目一惊,只抓了昭雁的手腕,拉着她往一块大石深处急驰而去。
“哪里跑?”
春九大喝着飞身而过,有一前一后的光华闪烁,心中防备,却见那二人的暗器未冲自己来,皆冲各自的咽喉刺去。
二指微弹,叮咚有金光坠入潭底,细观二人,春侍卫楞住了。
“怎么……怎么是你二人?”
随之步来的少年于潭水中拾起两枚尖芒可怖的花钗,看到两位瑟缩抱着的少女也尤为震惊。
“你们?”
山谷中很快被哭声淹没,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泣不成声,登时哭傻了偶遇她们的两位男子。
“都说那半大的孩子会哭,这婶子也哭的如夜哭狼一般!”侍卫眼瞧那昭雁哭地凶,抽音连连,实在是叹为观止。
“老……老匹夫……,若……此番……此番这般死了……,我马昭雁做鬼也不放过你!”
少女抽抽噎噎地骂着,却见姚姝已恢复了镇定,二话不说,只道了声:“走!”
“姑娘——”轩辕铎壬见状,忙将二人拦住。
“吃墨的,婶子承不住福,这样叫会折了婶子的寿!”昭雁见那花簪还在少年手中,忙伸出手去取。
“二位姑娘,不知遇到了何事?”轩辕铎壬闪身凝神,指了指手中的花簪问道。
“这位公子,你认错了人,我们并不认识!”
姚姝拉了昭雁从旁越过,却又被青衫男子拦下。
“姚宫人……”少年拱手,长衣飘飘,清睿的瞳眸直直打量,让姚姝于忐忑中忍不住退了一步。
昭雁闻言,猛然醒悟,长眉一挑,眼中飘怒,一下向少年撞过,大喊道:“姐姐快跑!”
少年哎了一声,只二指轻扬,轻点了少女的肩胛,以力将她稳住,又将视线移向了姚姝。
昭雁见姚姝未动,咬唇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走?一起抓回去问斩,岂不是让那青転侯赚了?”
旁处的少女难掩怆悲,后拉了她,不管不顾地行去。
少年与侍卫听到青転侯三字,脸色大变,二话未说,只沿路随了过去。
“莫要跟着,再走一步,我们……”
中途姚姝眉头紧蹙,拉了昭雁,于一处陡峭的斜坡处站定道。
“荒唐!既是这般其意坚决,吐出实情难道比死更难吗?”少年立定,敛眉叱道。
“我已累及了昭雁,或者还有许多人会因我而死,姚姝谢二位!”说着少女背过身去,只看到尼衣在山风中朔朔飘着,凛凛无惧,神貌出尘。
“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昭雁闻言,忽觉出这二人出现在此处十分可疑,不免回神打量。
“昭雁!”
姚姝折身,却听远处的侍卫已徐徐答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