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莲歌惊叫!
前方现出三名异族男子,个个手持弯刀利刃,眉目皆泛着嗜血的光芒。
“你们——”莲歌呆了一呆。
“此人必死无疑!”其中一人神色萧杀地瞧着倒地不醒的男子道。
“必死无疑?此为深宫禁苑,岂容尔等放肆!”
目光移向倒地之人,凉意顷刻灌入肺腑,正欲上前观瞧,一个身影已挡住了道路。
“让开……,给本殿让开……”
“此人会带回火罗,由大国师以五毒之虫作蛊,灭了形神魂魄,由真神将其打入地狱道中,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侍卫和他们那疯狂主子一样!
“让开!”莲歌未有理会,火冒三丈地吼道。
那男子摇了摇头,俯身跪了下去,其余二位也叽里咕噜地吐出了一段梵语,默默于身前跪下。
“尉迟璿璥,你给本殿出来!”莲歌环顾周遭,喊道。
“您若如此,微臣只有重新封上您的穴道了!”那侍卫抬首道。
威胁?
莲歌双眸冷寒地打量向对面,那人当即道了声惶恐。
“你们主上呢?”莲歌缓声,那面孔却浮起了杀气。
“主上有要事!”
跟没说一样,莲歌瞅了瞅深湛无际的天幕,一时无语问苍天!
之后与那侍卫斗法半天,莲歌徒增落败之感。
尉迟璿璥的黑侍卫们除了身姿孔武,如铜墙铁壁般令人望尘莫及,其余的时间便是如木头一般长久地杵在面前。
莲歌心中的善念一扫而光,她的目光落于了近前侍卫的锋刃上,阴仄仄地笑出了声。
那侍卫似乎瞧出她的心思,颇为识趣地将弯刀呈了过来。
那弯刀极沉,她几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刀架上了来人的脖颈。
“再不让开,休怪本殿无礼!”
她有些尴尬地威慑了几声,那侍卫竟怕她累,甚至还用肩膀替她分担了些重量。
如此虚张声势,连自己都要脸红。
莲歌咬唇执目,那些黑侍卫们十分恭顺地听凭她处置,让她一时如坠深雾。
厉声聚气复度吓唬了那侍卫一声,他依旧岿然不动。
百闻不如一见!
火罗人真是叫人抓狂!
正暗自踌躇,眼前一道七彩瑞光飘过,心幽地一亮,虎口一震,于吃痛间,那柄弯刀已倾然坠地!
一红发茶眸的男子身着纳着十二道绚烂锦线的冰綄缎衣,补子处绣了一只火色麒麟,正于近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
“天杀的巫女,你竟敢跟踪孤?”男人挑眉看向莲花巫女,又看了看倒地的男子,有些诧异于眼前的形势。
“跟踪?主上说笑,此乃沧岳朝宫廷,你火罗人偷袭的本事着实令本殿叹为观止!”莲歌质问着来人,声音冷的冻人。
“我火罗勇士喜欢明战,即若是孤有意取他性命,必会亲自动手,何况孤与濸岳朝并无恩怨!”
这阵子真是鬼上身,哪儿都能遇见这莲花巫女?
天杀的!尉迟璿璥没好气地别过脸去。
“且不说主上昔日如何谎话连篇,人前失仪,事实摆于眼前,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徇私偏袒,枉为君王!”
少女五官有片刻抽搐,眸中烈焰熊熊燃起。
“再出言不敬,孤定会将你吊于那最高的青竹之上,让你一个人深夜好好凉快!且回了孤的话,你二人何以会现身于这片竹篁之中?”
尉迟璿璥沉脸打量倒地的男子,茶眸幽幽一闪,疑窦渐起。
“我……”今夜事发突然,莲歌窘迫,一时语塞。
“适才的慷慨陈词难道是孤听错了吗?不如由你来告诉孤!”尉迟璿璥看向身前一名侍卫,笑容可掬道。
“主上——,此名男子企图……,企图对神女不轨!”侍卫一脸杀意,等待主上示下。
“你……,你胡说!”莲歌气煞,脸上红潮飘起,久久难退。
“微臣……”那人瞧了瞧他家主上,俯身不敢做声。
此话让火罗王甚感意外!
眯眼瞧了瞧莲花巫女,惊惶之状,恰恰印证了侍卫所言。
那四皇子不是写了休书么?
轩辕氏自亡国后,便是一烫手山芋,这帝姬俨然已是祸水。
起身检视了倒地的男人一番,滴酒未沾。
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莲花巫女连菩提的慧觉也会吞噬,何况是六道之中的凡人!
“这么说来是孤的侍卫今日打扰了你二人重修鹣鲽的好事?”尉迟璿璥理出些思绪道。
少女咬牙,不肯言语。
“不过几日的功